战的气头也稍微消退了,他失望无比的转过身,拿上了书,头也不回地问了七星里最后一个问题:
“七星里,算我拜托你、求求你!能不能对我最后说一句实话……你到底会不会跟我去玄武?”
“凌战,我……”
“我不想听你说别的!回答我!!去还是不去……”
见凌战如此坚决,七星里怕了,这种害怕是他在任何战场上都从未体会过的,没有如雷灌顶的战栗,却有着身临深渊的绝望。
他深深明白,按凌战的性情,现在再对他撒谎就真的什么也挽回不了了,但现在说心里话恐怕也同样为时已晚。
难道只能这样了吗?
“我在等你回答,七星里……”凌战冷冷地说道。
“对不起,凌战……我不能……”
刚说一半,七星里哽咽住了,他紧握着拳头,强忍着悲伤,却迟迟没有把最后的几个字吐出来。
房间里的气氛仿佛一下子凝固住了,凌战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动也不动地站在桌前,两眼无神地看着窗外。
早晨的阳光照进房间,将两位少年的影子剥离开来:凌战向阳而立,面前的是华光溢彩;七星只身负影,背后的是暗流汹涌。
“那我们就没什么话好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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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战低语着,走到自己的床铺旁,默默地收拾起了行李。
七星里本想劝阻,却又开不了口,只好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一旁。
就在凌战挑起大包小包准备卖出门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停住了,深深叹了口气,对七星里留下了最后的话语:
“我不会再保护你了,你……好自为之吧,再见……”
说完,凌战便消失在了屋外外头耀眼的阳光中。
空旷的房间又只剩下了七星里的身影,和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一模一样,就连的他的灵魂也仿佛随着凌战的离开而被抽出了躯体。
七星里神色黯然,一步步地挪到了自己床边,而后筋疲力尽地瘫坐到床上,用他纤弱的双臂托住了自己沮丧低垂的头,只感觉脑中一片混乱,什么事都往外冒,可什么事也不愿意多想。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叫门声把他拉回了眼前:
“七星里,你在屋里吗?七星里?”
于是他站起身,徐徐走到门前推开门,幽幽地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刃走当家。
“是刃走当家啊,有什么事么……”七星里闷声闷气地问道。
刃走看上去倒高兴得很,乐呵呵地说道:“说什么呢?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你小子上任新当家,我这个前辈当然得来祝贺祝贺啦!来来来,大当家今天特批了我俩半天假,说让我带你熟悉熟悉工作。嘿!趁这功夫,咱不得喝几杯?啊,虽然你不会喝酒就是了……不过也没关系!你以茶代酒都随意,我刃走可得……”
“不了刃走当家,谢谢您的好意……”
没等刃走说完,七星里便郁闷地当场谢绝,要把门关上了。
“哎等等!”
刃走眼疾手快,赶紧扒住了门,笑着赔罪道:“嗨呀,我就说说而已嘛!你不想喝,咱可以整点儿别的!不能白瞎了这好日子不是……咦?你,你怎么了?”
直到这时,刃走这才发现七星里脸色似乎难看得很,眼角还有两点泪光。
“刃走当家,我实在没有心情陪你,麻烦让我安静一下吧……”
“等一下,七星里……”
刃走刚要再问两句,谁知七星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奇怪,这是怎么了?”
刃走不解地挠了挠头,一边有些扫兴地往回走,结果碰巧撞见牙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