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艾书一直犹豫。
要求给付上年陪产的农户与日俱增，开始几人、几十人，后来上百人，且背着背篓、背兜，做作乞丐讨饭的样子。
艾书想试探大家对办厂意愿，故意说：“磺厂垮了，不干了，生活困难，缺粮就给你们一点供应算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农户激动了：“不行！垮了也要把去年的补赔起来，”“办不办，垮不垮，是你们政府家的事，我们要的是陪粮！供应粮，无钱买！……”
艾书：“好啦，听我说，磺厂周边13个村民组，每个组推选一名代表，后天下午到区里来，讨论磺厂要不要继续办？赔偿怎么办才好？”
把人们打发走后，艾书即给涉厂一镇一乡党委书记打电话：“明天上午书记、镇（乡）长、以及分管领导和两联办硫磺厂厂长、硫磺业主厂长来区专题讨论磺厂现状，要不要续办，如何办好等三个方面问题。”
艾书回到家。四方小饭桌连父亲刚好坐着八人正在吃饭，桌上摆着一盘炒洋芋片，一盘炒豆腐，一碟花生米当下酒菜，一碗酸菜豆米汤，三个孩子端着饭站着吃。于一在注视着大家的碗里，好添饭。
有人悄悄一声：那就是区长。众人齐刷刷站起来红着脸，表示极不好意思的样子。一位年纪稍大者说：“我们是来赶场的，在门口看热闹，老太爷叫我们来家里喝茶。哪晓得老太爷太盛德，不让我们走，说‘来者都是客，来人别噜嘴，锅里掺瓢水’。”艾书急忙让大家坐下：“你们来了我高兴，大院里只有他一位老人，没有人和他摆龙门阵。逢赶场天，他都要提醒多做点饭，怕有客人来。你们来和老人家摆些龙门阵，我也当调查研究。”众人听见艾书说的话实在，只好坐下继续吃饭。
于一给艾书取了一个半大碗，饭、菜一起装上递给艾书。艾书站起边吃边说，我就不陪大家了，吃了要急忙回办公室接待来谈事的人。”
一个民校教师的奋斗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