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流淌不停。
那猩红的液体迅速浸透了他的前襟,在洁白的衣衫上印染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刺目红色。
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二大妈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花容失色。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惊恐万分的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拼尽全力拉扯着正在施暴的刘海中,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和焦急而变得颤抖不已,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海中啊,你这是要闹出人命来啦!快快停手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呀!”
然而,此时此刻的刘海中已然完全被熊熊燃烧的怒火所吞噬,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之中。
他的心智早已被怒焰蒙蔽,丧失了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对于二大妈那满含恐惧与苦苦哀求的劝阻之语,他根本充耳不闻,恍若未觉。
只见他一边状若疯癫地疯狂挥舞着自己粗壮有力的手臂,那两只手臂仿佛已经不再受他自身意识的掌控,彻底沦为了伤人夺命的凶残凶器;一边口中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着:“你这个忤逆不孝的混账东西!今日我定要狠狠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好叫你明白何为天高地厚,懂得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孝道!”
刘光齐嘴上倒是没闲着,一边艰难地躲避着父亲那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一边大声嚷嚷着:“你打吧,打死我得了!你就会在自家屋里耍个威风,自己没本事还逞威风,有本事你就去给我弄个房子啊!就你这样的,这辈子也当不上什么官。”
刘光齐此时已经完全不顾一切了,那些话语犹如锋利无比的刀子一般,无情地划过刘海中的面庞,硬生生地将他那原本就薄如纸张的面皮给狠狠地割了下来。
这般行为所带来的后果自然是极为显着的。
当刘海中听到刘光齐说出这番话时,他心中的怒火瞬间如同被人浇上了整整一桶高纯度的汽油一般,火势猛地一下变得异常凶猛,熊熊燃烧起来。
此刻的刘海中已然怒不可遏,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整张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看上去狰狞可怖。
只见他紧紧握着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挥动着手臂,每一拳都蕴含着他无尽的怒意,仿佛想要通过这一拳拳的重击,将儿子口中那些大逆不道、忤逆犯上的言语统统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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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嘴里不停地怒吼着:“好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居然胆敢跟自己的亲生父亲讲出这种混账话来!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非得把你这一身反骨给打断不可!”
另一边,刘光齐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受伤的眼睛,但即便如此,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指缝之间渗出来,染红了他的手掌。
然而,尽管遭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刘光齐却依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倔强地挺直了脖颈,毫不畏惧地冲着刘海中大吼道:“哼!有种你就打死我好了!反正你从来就没看得上过我,更不可能容忍我和思慧在一起。既然如此,倒不如你现在就一鼓作气把我给打死,这样一来,也免得你日后整日里对我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就在此刻,屋内已然陷入了一片极度混乱之中!
只见那些桌椅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躺落在地上,随着它们与地面猛烈碰撞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发出一阵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响声。
这些声响此起彼伏,宛如一首悲怆的交响曲,似乎正在竭尽全力地为这场父子之间惊心动魄的激烈冲突奏响痛苦而哀怨的旋律。
放眼望去,各种各样的物品也早已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和位置,如同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洗礼一般,散乱地分布于房间的各个角落。
原本整齐洁净、一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