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双脚像是被无数根钢钉死死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就那样直愣愣地眼睁睁看着曹魏与娄晓娥、秦淮茹、于莉有说有笑地渐行渐远。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那圆睁的眼眶里仿佛随时都会喷射出炽热的火焰,好似要将眼前这令他无比愤懑、嫉妒得发狂的场景彻底焚烧殆尽,化为灰烬。
他那原本就带着几分憨厚质朴、时常挂着爽朗笑容的脸上,此刻满满当当地写满了震惊、愤怒与不甘,仿佛被命运那只无情的巨手硬生生地抽走了支撑灵魂的支柱,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就能将他瘦弱的身躯吹倒在地。
作为一个在感情路上执着得近乎执拗的万年老舔狗,秦淮茹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脱了普通的喜欢,不知不觉间升华成了一种近乎信仰般的存在。
这么多年来,他满心满眼心心念念的全是秦淮茹。
为了她,傻柱愿意赴汤蹈火,付出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
他曾在寒冬腊月里,外面寒风凛冽,大雪纷飞,整个世界都被冰雪覆盖,冷得仿佛能把人冻成冰雕。
可他为了给秦淮茹家送去一口热乎的饭菜,连棉袄的扣子都来不及扣好,就顶着那如刀割般刺骨的寒风一路小跑。
等饭菜送到时,他自己的手脚早已冻得失去了知觉,变得青紫麻木,可他的眼中却只有看到秦淮茹时的欣喜。
他也曾在秦淮茹为生活琐事发愁落泪时,默默地守在一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却又笨拙地安慰着,绞尽脑汁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他会讲一些并不怎么好笑的笑话,会模仿一些滑稽的动作,只为博她一笑。
可换来的,却是秦淮茹那始终不冷不热、爱搭不理的态度,他的热情一次次被冷水浇灭,却又一次次燃起希望。
可如今,他却看到自己奉为女神的秦淮茹,小鸟依人般地与曹魏亲昵交谈。
她时不时还会俏皮地拍一下曹魏的肩膀,那娇俏灵动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眼中闪烁的光芒,是傻柱在无数个日夜的陪伴中都从未见过的。
这一幕,恰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感觉生命的气息都在一点点消散,痛不欲生。
他的双手在愤怒与不甘的驱使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像是一条条暴怒的小蛇,根根暴起,手臂也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颤抖着,那是愤怒到了极点却又被现实的枷锁紧紧束缚,无处发泄的无奈与绝望表现。
“凭什么?凭什么他曹魏就能得到淮茹的青睐?”
傻柱在心底歇斯底里地怒吼,声音因为颤抖和崩溃而变得沙哑破碎,仿佛是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呜咽。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活像一头被激怒的愤怒公牛,鼻孔喷着粗气,随时准备发起攻击,将眼前的一切都撞得粉碎。
更让傻柱难以接受的是,不仅仅是秦淮茹,娄晓娥和于莉同样对曹魏展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亲密。
于莉作为曹魏的媳妇,与丈夫亲昵倒也符合常理,无可厚非。
可娄晓娥和秦淮茹的态度,却让傻柱的脑袋里一团乱麻,怎么也想不通。
他那简单纯粹、不谙世事的脑袋里,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三个性格迥异,各有千秋的女人,都会像众星捧月一般围绕在曹魏身边,对他言听计从,关怀备至。
娄晓娥向来高傲清冷,怎么会对曹魏这般温柔;秦淮茹一直对感情谨慎,如今却与曹魏如此亲近,这一切都让傻柱感到不可思议。
傻柱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精心编织的整个世界,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