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里浮现出与卜凡面容相似的将军画像。
卜凡突然按住太阳穴，三重虚影在身后忽明忽暗。
布衣书生的虚影手持《推背图》残卷，银甲将军虚影握着滴血的长枪，而龙纹衮服的虚影...正在缓缓摘下脸上的黄金面具。
"小心！"郝柔突然扑倒卜凡，她腕间的玉镯碎片擦着卜凡耳际飞过，钉入门内某处黑暗。
碎片撞击的脆响在深渊中回荡，仿佛唤醒了某种亘古沉睡的存在。
整座地宫开始剧烈震颤，众人携带的玉器接连爆裂，碎片悬浮在空中组成诡异的星象图。
灵渊守护者首领突然撕开斗篷，露出布满鳞片的胸膛。
他跪爬着捧起卜凡靴底的尘土，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双头蛇从他眼眶钻出，吐着信子指向门内翻涌的混沌。
"恭迎..."老者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裂纹中渗出靛蓝色血液，"三魂归位。"
苏瑶的披帛突然无风自动，绣着的银丝海棠竟脱离布料，在虚空绽放成真正的花朵。
薄萱的火焰王座中传出编钟乐声，音律与众人心跳逐渐同步。
甄婉颤抖着从药篓取出龟甲，上面新生的裂纹与卜凡掌纹完美重叠。
当最后一块月魄石熄灭，门内涌出的不再是光点，而是粘稠如墨的黑暗。
这黑暗却带着诡异的温度，将悬浮的玉器碎片熔炼成流动的金液。
卜凡的三重虚影突然同时抬手，金液立刻凝成九尊形态各异的青铜鼎。
郝柔突然抓住心口衣襟，她雪白的中衣上浮现出血书卦辞。
薄萱想要触碰金鼎，指尖却被灼烧出焦黑痕迹。
甄婉的草药自动飞出药篓，在鼎中熬煮出七彩烟雾。
苏瑶的骨白玉簪彻底粉碎，簪灰在烟雾中聚成展翅玄鸟。
卜凡踏出半步的瞬间，整座灵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地砖缝隙渗出猩红液体，汇聚成二十年前那位王妃的轮廓。
女子虚影对着卜凡盈盈下拜，手中捧着的正是郝柔腕间脱落的赤金钥匙。
"公子小心！"四女齐声惊呼。
她们的声音在触及门内黑暗时突然失真，如同浸入深水般模糊不清。
卜凡回头望去，悚然发现同伴们的倒影正在缓慢融化——唯有他自己的影子越发清晰，清晰到能看见衮服上的十二章纹。
以智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