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过来,神明也不是万事都能应允。
正因如此,他对神明也有了,更强烈的敬畏之心。
齐厚沉声道:“顾将军也不想看你这样,难道你不想送他最后一程吗?”
此话一出,陆丰站直身子,迈着沉重的步伐往礼堂走。
杨进等人刚祭奠完,陆丰就走了进去。
众人看到他的模样,心里都有些不落忍。
陆丰祭奠顾镇北后,走到周淑云面前。
他跪在周淑云面前,磕了一个响头。
“顾夫人,都怪我没能保护好顾将军。”
周淑云一脸茫然,差点破功。
好半晌,她才道:“不怪你,都是歹人作祟。”
顾一宁歪着头道:“爹爹在玩睡着了的游戏,陆丰哥哥你必要难过。”
小孩子的话,在场之人无一人相信。
只当周淑云哄骗孩子罢了。
陆丰不敢直视顾一宁的眼睛,脸上的愧疚愈加明显。
看门的小厮,回来禀报。
“郑大人前来吊唁,正跪在府外,求夫人让他送将军最后一程。”
闻言,周淑云抬眸望向帘子后的人。
当她看到颔首的影子,吩咐道:“请进来吧。”
不多时,郑叔禹便领着郑光宗,前来礼堂吊唁。
不过几日光景,他看上去苍老了不少,两侧鬓边变得花白。
郑叔禹靠近棺椁,看到嘴唇乌紫发亮的顾镇北,两行清泪就滴落下来。
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顾将军,待我找到凶手,绳之以法,就下去给你赔命。”
郑光宗的身高,正巧能看到顾镇北。
他瞪大眼睛往郑叔禹怀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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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叔禹拍了拍他的背,让他也磕头吊唁。
郑光宗害怕,却拗不过他爹的手劲儿,只能乖乖照做。
郑叔禹无颜面对众人,只能垂丧着头,牵着郑光宗往外走。
两人快走到府衙外,却被陆晨带着一队人,团团围住。
“爹,我害怕!”
郑叔禹把郑光宗护在身后,一脸警惕道:“陆晨,我知你心中怨恨。
此事都是老夫的错,不该心生怜悯。
可幼子无辜,还望你向殿下陈情。
我愿意为顾将军抵命。”
陆晨没有理会他的话,把前来报信的小厮,还有郑家父子俩全都拿下。
小厮扭动着身子。
“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抓我作甚?”
郑光宗和郑叔禹分开之际。
郑光宗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脸颊滑落。
好似陆晨是把父子俩,生生分离的歹人。
“爹,我害怕!”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娘说爹爹受苦,让我多照顾爹爹。
我刚与爹爹团聚,不想与您分开。”
郑叔禹听到此话,心如刀绞。
孩子三岁时,他就奉旨修建河堤。
修建河堤三年,流放止弋城接四年,七年的时间未见到亲儿子。
怎么能让他不心疼?
郑叔禹用祈求的语气道:“陆晨,让我和光宗关在一处。
哪怕父子俩一块赔命,我可认了。”
萧璟州破开人群,扬声道:“若是他连你这个亲爹也要杀呢?”
饥荒年,我靠一只碗养活百万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