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有这般曲折故事……”迢远也已渐渐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间,脚下黄沙也已渐变渐薄,零星蒿草开始浮现路旁,脚下的穷凶大漠似乎已然到了尽头,转而开始进入荒原戈壁。
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车安候想起援兵穷荒一事,自知很快便有一场大战,于是示意侄儿今夜一谈暂止于此。
迢远虽然一向任性,却能分得清轻重缓急,于是向伯父道一声安置,便要拨转驼头,准备返回自己的舆车之中。
刚刚转身之际,车安候却似想起了什么,略略沉吟之后,便又说道“远儿,你可看过痴傻少年身上那柄长刀?”
迢远赶紧停步,问道“伯父莫非说的是阿瓜?”
“阿瓜是谁?”车安候不解。
“便是那个刚刚捡来的痴傻少年啊!”迢远嘻嘻笑道,“只因他自来没有姓氏名号,侄儿便今日帮他取了澄阳阿瓜这个名字。”
“他是澄阳人氏?”车安候急问。
“问起之时,他倒是点过头的,但此处相距澄阳何止千万里,怎么便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侄儿倒是有些不信。”迢远答完,随即又问“他背后那把刀有何不妥?”
“无妨,只是随口一问。”车安候手捻长须,却已不再开口,转而陷入沉思之中。
迢远知趣,驼上一揖,随即返回自己舆车安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