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想还手,殊不知顾见春只以剑锋虚晃一招,左手剑鞘早已暗渡陈仓,击在这人后颈,当即将他打昏过去。
此时余下的人回过神来,纷纷拔出武器应对。可顾见春显然游刃有余,往前一踏,脚下枯叶扬,风声顿起。
众人皆是心神一凛,感到有一股无形之波荡开。
“这一招叫清风初起。”
“不过么,想必说了你们也不懂。”
顾见春信手虚虚挥出一剑,众人不明所以,只管攻来。一人硬着头皮,率先拔剑刺向顾见春的命门。只见顾见春身形不动,轻飘飘将身子一侧,那人失去目标,身体惯向前倾。顾见春便顺势一个落肘,扣向他腰间大穴。
原来清风初起并非什么厉害的剑招,而是独门轻功罢了。
他们过于在意顾见春手中的兵刃,却忽略了极为重要的一点——
一个剑客,本身就是凶器。
这一下,可是痛得几乎要了那人的命,他瞬间散了力气,只管弓着背,在地上“哎唷哎唷”地打滚。
顾见春收肘,抚袖站定,目光淡然。
“多行不义。便罚你今后弯腰做人,谦卑自守。”
话音未落,还有两人欺身上前,一左一右同时落刀而来,顾见春双手齐抵,稳如泰山,竟也不落下风。
那首领看顾见春双手被制,转头冲后方大喊:“还愣着干什么!上啊!”余下几人闻言,一齐冲来,或刺或劈,皆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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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见春不甚在意,双臂发力一震,两人手腕一热,酥麻无比,险些握不住刀柄。
“这一招叫作松间夕照。不过想必你们也是不懂的。你们本不配握刀,又何来懂武?”
二人稳住身形,来不及恼怒,顾见春将剑鞘与剑锋相错并举,这二人力气便被引到一处,再看那顾见春一个屈身,堪堪避过后来者的劈砍,却以剑鞘做引,分别点在了两人的小腹穴位上,二人内力俱散,纷纷卸力。
顾见春将那青色剑鞘横于面前,轻轻一震,两人倒退数步,跌坐在地,痛呼不已。
或快或慢,或虚或实。但看顾见春于人群中兀自穿行,时而闪身上前,于对方肋下重击;时而一个扫堂腿,将人踢翻在地。又侧首躲过迎面一剑,双指捏住对方利刃,另一手点中对方腕骨麻穴,顺势带过那人身体,欲要借他挡住面前来者的攻击。
这凶徒心狠手辣,即便刀锋招呼到了同伴身上也不见手软。此时那不长眼的长刀正欲冲着对面的头顶招呼过去,哪管对方求饶哆嗦。顾见春手疾眼快,一脚踢在那“挡箭牌”的腿弯,迫使这倒霉蛋跪倒在地,这才令他逃过一劫。
不及喘息,顾见春利落抬臂,一剑拆下这迎头长刀,将其卸力于地。
“叮——”地一声巨响,刀剑相搏,火星迸射。
——这位使刀的汉子倒是有拔山扛鼎之力。
顾见春暗想,单拼力气可并非自己所长。
思绪急转,他手腕微微发力,手指一推,便将这股力量一并卸去——剑身仍然在空中打着旋,手指已经离开剑柄,化掌为拳,猛地叩击在那汉子胸前膻中穴之上。
那汉子被当胸一击,只觉身子酸软无比,却凭着粗健下盘,堪堪后退几步,可见是个有些能耐的。顾见春凌空将宝剑回握,这便见招拆招,与之缠斗不下。
刀剑碰撞间,铿锵铮鸣,自是惊险万分。
“我说...既然打不过,就不要费劲了吧?”
顾见春有些无奈,他无意争高下,对方却要殊死相搏——这与他多年来所学的剑道有所不符。
“碧天剑...在哪儿?!”这汉子声音嘶哑,说话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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