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不值得了?”
“你若死了,那被人欺凌的女子一定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你的家人也会伤心难过悲痛欲绝,所以呀,你不能死。”李浩然一通分析。
孟然呸了一声,“你说的都是废话,谁没事儿想死啊,这不是不得已嘛,活着多好啊。”
“是吗?你又不想死了?”
“进了这样的鬼地方,若是不能出去,死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可若是能够出去,谁愿意待在这又臭又脏的地方?”
“说的也是啊。但我就愿意待在这里。”
“你那是受了伤害,我跟你不一样,我年纪轻轻的,还没有娶妻生子,还没有”说到这里,孟然抬手擂了一下墙壁,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哈哈哈,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可以出去了”
李浩然看着一脸癫狂的孟然,气不打一处来,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声,一下子打断了孟然的喊叫。
“孟小子,你想到了什么?”
孟然一脸兴奋地往前走,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团高低不平的干稻草,瞬间摔了个狗啃泥,他倒没有生气,索性坐到了地上,侃侃道“我和耿叔是在客栈里被抓的,当时还有皇城司的总旗马顺在,那马顺对折冲府的校尉楚常存说了几句话,大致的意思是提醒那位楚校尉小心行事。
而在这之前,有折冲府的队正知晓了我的来历,当时马顺就在附近,再加上您说的那些信息,组合起来以后,我应该是没事了。我很快就能出去了,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你可是杀了好几个折冲府的军卒,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大概是因为我的背景吧。”
李浩然哦了一声,不解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身份?”
孟然开口解释道“我在五岁的时候订过一门亲事,我岳父致仕前是户部侍郎。”
“哟,这在杭州府算是顶天的背景了,你小子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那不是还没成婚嘛,也就一直没有想起来。”
李浩然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个白痴,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
孟然没有反驳,只是一味地傻笑。
过了好久,孟然的笑声才渐渐停止,他对着隔壁的牢房说道“前辈,您想出去吗?”
“出去干嘛?”李浩然反问了一句。
“您没有亲人朋友吗?”
“没有,就我一个。”
“也没有故旧吗?”
“都死了。”
“哦。”
牢房内的气氛渐渐不太美妙,变得有些悲伤。
孟然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后,摸索着回了草席,他盘膝坐下以后,轻声问道“前辈,我也许很快就走了,您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是吗?”
“是啊。”
“想听?”
“当然了。”孟然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牢房里又陷入了那种令人不甚欢愉的沉默,让孟然很是不安。
许久以后,有一道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讲述了一些陈年往事恩怨情仇。
“我与刘师兄比武结束以后,朝着北方不停地走去。后来我到了一处小镇子,在那里疗伤,随后就住了下来。我花钱租了一处院子,每日养伤之余,就是思考日后的路该怎么走。
住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我就想着是不是该回家看看了。
之后我就买了匹马,回到了楚州,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只是让人难过的是,从小长大的村庄,如今已经没有人烟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还有荒废了的田地。
我在自家宅院的地基上坐了一天,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