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对眼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他方才跟咱们说话的时候,神色与状态都极其正常;可如今换成一根死物,他的眼珠就不会动了!这分明是被人控住了!” 经他这么一说,李乐安也发出了一声惊讶的感慨;反复又试了几次之后,她取来一枚小玉锤,试了试对方的膝跳反应…… “真的哎!他的身体没有自然反应,就像活死人一样!” “这说法倒是也不太准确。他现在还活着,只是自我意识处于沉睡之中。简单说来,就是另外一种癔症,也可以叫魇症……哦对了,催眠!催眠你懂吗?” 李乐安想了半天,又随手翻阅着桌上散乱的几本医案,这才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癔症我见多了,可没有一个人,会是他这副模样的;魇症也见了不少,但被你那么一顿毒打,只要没死,就算是一头冬眠的熊也早该醒了……至于说催眠嘛……不懂……” 沈归揪着对方的头发,仔细凝视着黯淡的瞳孔,随后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加确切的说法 “武林中不是有搜魂、夺舍之类的术法吗?跟他现在的状况,也差不了多少;拍花子听说过吗?用的迷药不一样而已!” “小时候每次溜出去玩,我爹都用这三个字吓唬我……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可还没说到底该怎么治啊?” “我也不是很懂,只是听“老辈人”说起过罢了;每一个人的“开关”都不同,唤醒的方式也就各成一路。对了,你不是懂萨满古语吗?萨满药经里有没有关于“散魂”的方子啊?” 李乐安思索了一会,突然眼前一亮 “别说,还真有一个“驱阴返魂”的方子!烂心草、老鸦胆、夜明砂各三钱、磨粉之后与竹叶青酒糟、山阴封棺泥,南薄荷水熬成膏状,涂于病患太阳穴处……” “去准备吧。泥土和酒随便找就行。” 折腾了足有半刻钟之后,李乐安才将味道复杂古怪的萨满药泥,涂在了这名汉子的太阳穴上;只见那个对答如流、举止如常的中年汉子,两颗眼珠立刻挣出一片血红,身体也突然爆发出一股莫名巨力,竟险些挣开沈归的钳制…… 李乐安颇有些疑虑,反复闻着药钵里的膏泥,十分忧虑的对沈归说道 “你不识药理不辨药性,就这样随便更改萨满古方,是不是有些儿戏了?我看他这反应可是够大的,千万别死在我这……” 沈归感受着对方反抗的巨力,只得又加上了两份力道 “这小子不是谛听的人、就是华神教的疯狗;他们是死是活与咱俩何干?我也是借他的小命验证一下,看看咱萨满教的老祖宗们,到底是不是一群披着神怪外衣的郎中罢了……” 沈归话音刚落,只见这男子歪过头来,张口喷出一道黑绿色的汁液!这道胆汁一般的液体,散发着扑鼻的腥臭之气,熏的沈归与李乐安迅速皱起了眉毛。 “这人午餐是在茅房吃的吗……” “嚯!呸!爷的槽牙怎么掉了……你俩是谁啊?来我家干嘛”?” 沈归与李乐安对视一眼,自知萨满秘药果真有效,便松手放开了这名“胃口不错”的中年人。 “赶紧说啊,你主子到底是谁?交代完之后、再把地给我擦干净了,要是敢留下一丁点的恶味,你下半辈子就只能靠着喝粥过活了!” 这位刚刚“回魂”中年汉子,显然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一听沈归霸道中带着无赖的语气,满心怒火直冲顶门;迅速从地上爬起身子、朝着沈归劈拳就砸! 三招两式交完了手,这位脾气火爆的中年男子第四次爬起身子,拍着胸脯向李乐安问到 “奶奶,咱家水桶在哪?” 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其实也怪不得他养成了霸道冲动的性格,皆因为以他主家爷的身份地位,也的确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此人本是孤儿弃婴,不知生身父母的真实姓名、自然也就没取大号;由于他平日酷喜吃鱼,所以在赤乌内的代号,就叫做老花猫。 而他的主子爷,便是北燕王朝的四皇子周长安。 沈归接过“干孙子”奉上的一纸私信,迅速地通读了起来;而李乐安也垫着脚、勉强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