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蒙侧过身子,将手里的画作展现到单的眼前。
单瞳孔微缩,上前一步抓住画轴,反复确认过后,怒骂了声:“霍孤和之前坏了我们大事的那个女人,果然有私情!”
里蒙将画作卷好,看着眼前放满了一箱子的画,缓缓道:“这下面的应该都是画的那个女人。”
“早知道当时我就该用这招。”单恶狠狠的磨着牙,“因为霍孤那混账东西,我们折了多少的人进去,就该把那女人也给杀了,才能出了我心里这口恶气!”
“只要计划成功,日后有的是机会。”里蒙屈身将箱子重新盖上,瞥了眼单说:“快把东西放出来,我们赶紧撤离,你方才没有乱碰东西吧?决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来过的痕迹。”
单把系在腰上的虫囊取了下来,一边说:“放心,我有分寸。”
他蹲下身解开囊口,在里面不停滚动的肉虫不一会儿就自己爬了出来,顺着单的手跑到了地上,半晌就没了踪迹。
“走!”
…
…
将军府
“护城河又出现了尸体!”
本安静坐在榻上的沈若华蓦地抬眸,惊诧道:“是京城的百姓吗?”
“小姐放心,不是百姓,是最近潜入京城的探子之一,奴婢和仵作打探过,死者的胸口破开了拇指大的小洞,找不到其余外伤,和之前死在王府暗室的那几个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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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华红唇微抿,脸色有些阴郁,“怎么会又死了一个,莫不是他们起了内讧……”
“奴婢也觉得奇怪。”蒹葭呢喃了一句,又说:“对了小姐,奴婢听说今个儿早上,护城河发现尸体的时候,有人往荣王府的寝殿射了好几只火箭,索性火势可控,管家及时灭了火,并未蔓延。”
“有这事!”沈若华黛眉紧皱,迅速下榻,取过一边架子上的外袍套在了身上,“我要去王府看看。”
蒹葭:“小姐不用担心,若是走水当真是外域人调虎离山的计划,以齐言的能力,是不会上当的。”
向王府射火箭,看起来是挑衅,可这时间太巧了,而且据她所知,追过去的侍卫作证,死在护城河的那个男人,身上穿着的衣裳就是他们曾瞥见过、射箭之人所穿的衣裳。
有人想要把他们的猜想,往之前的女人身上想,毕竟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也是为了除掉霍孤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只是过于愚蠢,算错了时辰,射出火箭之时霍孤已经离开了寝殿上朝去了。
可沈若华偏偏不往这上面去想,霍孤抓了那个人不少的手下,眼看京城戒备森严他们逃无可逃,打算搏一把也不是不可能,沈若华捏拳,脸色更加难看。
她转头对蒹葭道:“我不能去王府,那样目标太大,我怕留下等消息的人生疑,你趁乱想法子溜进去,告诉霍孤要彻查王府上上下下,要让所有人小心行事……”
“昭昭。”
“还有……”
沈若华正要继续,忽然听见霍孤的声音,她扭身一看,霍孤便站在窗下。
沈若华立即上了榻,跪行到窗牖边,声音轻颤:“你没事吧?你刚下朝吗?可有回去?”
沈若华跪在贵妃榻上,伏在窗牖前看着霍孤,比他稍微高出了一些。
霍孤微微抬眸看着她的双眼,笑着抚了抚她的眼角,薄唇微动:“回去过了,可生怕昭昭担心,我就过来了。”
沈若华恨不得从窗牖跳下去,她双手死死扣在窗柩上,屈身向前,“他们一定是猜到你之前在将军府护着我,现在他们不会再对我动手,很可能把矛头转向了你,现下你府上很危险!”
沈若华咬着下唇,后面的话难以启齿,她不希望霍孤涉险,毕竟蛊虫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