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护她,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金氏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沈蓉的叫喊,她迅速推门进入,低声喝道:“快小声些!别让你父亲听见!”
她上前几步,拉着沈蓉的手让她在床上坐下,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喝杯茶散散火。”
金氏深吸了一口气,“蓉儿,娘今早是怎么和你说的?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忍!”
“娘怎么知道,爹爹会帮咱们,娘难道瞧不出,这些年过来,爹爹已经越发不在乎咱们了。”沈蓉怎能不急,“现在沈若华封了福山县主,爹爹肯定更加器重于她,自然会爱屋及乌的宠爱起杨氏,母亲一点都没注意到吗!”
金氏昨晚撒完泼,已经仔细思索了一夜。她当然知道沈正平对她的爱意在一点点散去,可这么多年下来,金氏对沈正平的喜好最熟悉不过,她能勾.引他一次,就能勾.引他第二次!
金氏拔掉头上陈旧的珠钗,嫌弃的丢在一旁的桌上,淡淡道:“蓉儿,你还小,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念旧情的人,你爹也是一样。”
金氏是出身低下,没有杨氏聪明,但出身低下也有出身低下的好处,起码,她比杨氏更会讨好男人,更懂得男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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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抬起掌心,那被包裹的十根指头,都瞻显她昨日在宫宴上所受的侮辱,“娘,我不甘心,明明今日站在府前接圣旨的人该是我!可现如今我却只能躲在屋子里,看着她风光无限,您还要我去和她道歉……”
“若你不向她示弱,怎能勾起你爹的愧意?”金氏拍了拍锦被,“娘之前教过你的,你都忘了?”
金氏站起身,将墙角躺着的金镶玉步摇拾了起来,“不但要去,还要带着她送来的东西去。你要和她认错,认的声嘶力竭,要让所有人看到你的诚意,让她没理由不原谅你。”
金氏将步摇搁在沈蓉掌心,“蓉儿,娘从小最骄傲的就是你的聪慧,娘相信,你能明白娘的意思。”
沈蓉攥着步摇,肩头微微颤抖。
须臾,她点了点头。
……
午后,送贺礼的人马少了,沈若华不必亲自去接,便回了院子休息。
她换了身请便的衣裳,让蒹葭替她更替伤药和止血的布棉。
伤口切得很深,再次换药仍是十分疼痛,沈若华头冲着床里,面上带着淡淡的痛色。
蒹葭捧着布棉退下后,楚恒便出现在了内室的帘后,沈若华瞥了一眼,喊了他进来。
“小姐,谢徊那边,已经结束了。”楚恒将谢徊的事一一讲述给沈若华:“今早赌坊上门闹事,谢徊想带着李氏远走高飞,结果那李氏报了官,用聚众赌博的名义让捕快将人带走,她和姘头走后门离开了京城,还带走了小店铺里头的值钱东西。谢徊在半路耍了聪明逃走,回到家发现人去楼空很是震惊,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被追上来的衙役带走,想必有了那些证据,他再想出来便不可能了。”
“总要让他临死前做个明白人。”沈若华双手搭在小腹上,“你去一趟大理寺,把李氏的事情如实告诉他。”
楚恒顿了顿,“那,他正室那边……”
沈若华点了点锦被,“府上缺一个厨娘和丫鬟,让习嬷嬷去找她二人交涉一下。”
沈若华在脑中回想了一番之前看过的事,那个谢莹,还是放在眼下比较好。
申时时分,丞相府的马车停在了侍郎府门口,来的是白家的一对长房姐妹。
杨氏正巧在前院收整今日送来的东西,听闻白家姐妹到府,立即搁置了手上的活计前去迎。
“云锦好些日子不来了。”杨氏对白云锦更热情三分,瞧见白云星时便收敛了,“云星长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