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乃是“方喻怀”,笔体倒是不错,再看了两眼内容,东岳帝的反应便平平了,须臾,他评价道:“也不过尔尔。”
他接连翻了好几个,都找不到让他眼前一亮的策论,而后长叹一声,遣了邓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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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府
“怀儿,此次殿试,你可有信心啊?”
沈老夫人将方喻怀叫到身边,担忧的询问,“老身听说,此次殿试,陛下所出的题目,正是宁城的救灾之策。这百官都思考了几个月的难事,叫你们再想一个出来,着实是太刁难了!”
方喻怀坐在老夫人下首,心情也是十分抑郁,但沈老夫人这么问了,他也只能打起精神,笑着说道:“姑奶奶放心,虽然此次殿试的题目难了些,但我近些日子极为关注宁城水患一事,私下也想了不少法子,想必也是出彩的。”
沈老夫人半点不怀疑,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好好好,这就好,你这么说,姑奶奶就放心了。梁嬷嬷,你去喊厨房,做一些滋补的膳食送来,喻怀方才结束殿试,要好好补补身子才是!”
沈老夫人在长鹤堂好好款待了方喻怀一番,才意犹未尽的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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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喻怀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个丫鬟,说有事要禀告老夫人。
梁嬷嬷引了她进屋,她欠身行礼,说道:“老夫人,奴婢是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夫人让奴婢禀告老夫人,明日夫人要带着大小姐回杨家住几日,恐怕要三五日后才能回来。”
老夫人一愣,没好气的抿抿唇,问道:“回杨府住?为什么?我沈家缺她短她的了,她要带着女儿回娘家。她走了,府上的事务谁来管?中馈谁来安置?”
丫鬟不慌不忙的说道:“夫人已经安排好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搁在了老夫人身侧的桌案上,“这是夫人让奴婢给老夫人的家印,夫人离开这些日,劳烦老夫人受累管家。”
“夫人此次回府,是因为殿试放榜在即,夫人要带大小姐回去给表少爷贺喜。”丫鬟紧跟着解释。
本就不怎么开心的沈老夫人,这下简直是掉进了醋坛里,浑身酸的不成样子,连嘴里都酸到发苦。
她这边还紧张着方喻怀能不能中前三甲,人家杨家都已经打算回去庆贺了,这巨大的落差,沈老夫人意难平。
“哼!”沈老夫人翻了个白眼,鼻孔喷着气,阴阳怪气道:“还没放榜呢,就急着回去庆贺了。到时候要是中不了前三甲,她这么兴师动众的回去,就得灰溜溜的回来,到时候,可别丢我们沈家的人!”
丫鬟面不改色,站在屋中,任由她怎么说也俨然不动。
沈老夫人看她这副漫不经心的德行更是恼火,将桌案拍的震天响:“回去回去!让她回去!搞得像是老身故意囚着她,不让她回家似的!你让她回去吧,到时候喻怀上了榜,我沈家才庆贺,用不着她杨家的人!”
“多谢老夫人。”丫鬟欠身行礼,在沈老夫人眼珠子都快要瞪掉的眼神里离开了厢房。
不久,那房中传来沈老夫人的怒喝——
“好你个杨似梅!平儿走了,你、你是不是就以为,这沈家没人能治得了你了!如今你的丫鬟,都敢对着老身甩脸色!你、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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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如何愤怒,杨氏半点不在意,让丫鬟去禀告她,也无非是走个形式。
行李已经准备好搬上了马车,叮嘱了院内几个信得过的嬷嬷看守,杨氏便带着沈若华乘上了回杨府的马车。
宽敞的马车上,杨氏回府虽然欢喜,但也止不住有些担忧:“听闻,今年殿试的考题十分刁钻,考的还是宁城水患,也不知这样难的试题,你表哥能不能应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