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坐在马车的软榻上,杨氏慢悠悠的端着茶水饮着,突然发现少了个人,“沈正平哪儿去了?”
“好像方才晚膳,就没看见他,这人呢?”杨氏撩起帷裳往后头瞥了两眼。
沈若华淡定道:“他酉时就乘马车回府了。”
杨氏转了转眼珠,问道:“他此次过来,都和你外祖父说什么了?”
沈若华将沈正平这阵子的事告诉了杨氏,杨氏笑的合不拢嘴,冷冷道:“他这是报应来了。谁要他为了升官,派人去祸害张俐好不容易戒掉赌瘾打算浪子回头的儿子。这就是张俐回来找他算账来了。”
“娘你放心,沈正平陷害张俐的证据,哥哥已经收集了不少,只等届时给他致命一击。”沈若华道。
沈若华眯了眯眸,嘴角扬起,“不会太晚的,届时便可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杨氏心满意足的坐在榻上休息了半晌,忽然想起什么,搁下建盏对沈若华道:“对了!今日你外祖母和我说,你二舅舅这阵子有点儿不对劲,你哥哥去宁城赈灾的时候和你二舅舅相处的时间多,你外祖母要他有空,去劝劝你二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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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坏了,我方才忘了告诉戚儿了。”杨氏叹道。
沈若华拧眉,“他冥顽不灵,既然连外祖父的话都听不进去,怎会听哥哥的。”
“不管他能不能听进去,总是要试一试的。”杨氏头疼的晃了晃脑袋,“今晚晚膳不见他的影子,说是在太子府议事,太子对杨家早有不满,他身为杨家的二少爷还不知危机。你外祖母都急死了。”
沈若华无奈的点点头:“明日我遣人去告诉哥哥。可他若仍然……”
“该做的都做了,他要仍然固执己见,那就算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回他!”
…
…
沈正平近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为了堵国库那巨大的窟窿,他想尽了办法借银,几乎各个钱庄都抵押了不少的东西,总算把国库的账簿填的好看了些。但公孙彧和拓跋心的婚期将近,他手里的现银依旧不够。
正在沈正平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管家突然敲响了书房的门,“老爷,有信让小人交给老爷,是从丞……”
“滚!别来烦本官!”沈正平都快急的火烧眉毛,管家正撞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过来,自然是悻悻的走了。
同时,另外的几封信也被府上的家丁传到了沈若华的惊蛰楼。
“小姐,这信上属的是丞相府,还印着相府的朱漆。是相府递来的东西。”蒹葭粗略了看了两眼,呈给了沈若华。
沈若华放下手里自弈的玉棋子,伸手接过信件,拆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瞥清那信中物什,沈若华瞳孔微缩,拿着信封的指尖微微颤了颤。
“原来是请柬啊。”习嬷嬷笑了笑,“不知丞相府出了什么喜事要举办筵席。”
“相夫人的事已经过了有一阵子了,丞相府的名声虽有损坏,可到底根基太深,根本不曾对丞相造成什么影响,这个时候举办筵席大请京中众人,兴许是想瞻显他丞相府势气不倒。”蒹葭猜道。
沈若华迅速展开请柬,粗略的扫了两眼,习嬷嬷好奇道:“小姐,是什么筵席啊?”
“相府老夫人过六十大寿,请京城望族前去赴宴。”沈若华将请柬合上,淡淡道。
“什么时候啊小姐?”
“半个月之后。”
“那可得先准备起来了。老奴去问问夫人,看给小姐备什么衣裳才行。”习嬷嬷行礼后便退出了惊蛰楼。
蒹葭上前替沈若华添了茶水,试探道:“小姐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开心。”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