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长安安置好黄小娇,刚出门,他隔壁的房门,缓缓打开,敬长安耳朵一动,听到了一些背后的声音,便自己一个人出了客栈,后面的黑衣男子,依旧跟着自己,恰逢客栈就在城门口不远处,天还早,可以随意出入,两人,一前一后,绕到了百丽最富有名气的,百丽山。
蓼国的每个城池基本是依山而建,很少在平原之上,蓼多丘陵,风景各不同。
敬长安看到四处比较宽阔,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抽出腰间子刀,指着面前两丈之远,把玩一把玉笛,面有黑纱包裹七尺有余的男人。
“是敌?是友?”敬长安看对面一点惧怕的意思没有,疑问说道。
“是友非敌,至少现在不是!”成惟觉将黑纱扯掉,露出原来面目,敬长安心一紧,马上想起面前这个男人是谁。
“人屠成惟觉?说你来大蓼的目的何在?”
敬长安将刀横在胸前,右脚微微后侧,显然已经做好了搏杀准备,他两眼眯成一条缝,盯着面前的人,认真说道。
“与公曲!我已经超脱自己,不在入尘!我现在是幻听郎君!”
这个自称幻听郎君的男人,将黑袍脱下,原地转了一圈,敬长安快速打量一下,发现并没有带兵器,相反他的腰间有一把唢呐。
敬长安脑子里飞快转动,幻听郎君已经走到了敬长安的面前,将玉笛别在腰间,将唢呐递给了敬长安。
“与公曲,和佳音!”幻听郎君单膝跪地,高举唢呐,低头说道。
敬长安迟疑了一会,将子刀收好,接过了幻听郎君的唢呐,仔细查看,幻听郎君却顺势坐在满是枯树上地方,开始吹奏曲子。
一口高调,从玉笛中慢慢流出,此起彼伏之间,说不完的哀愁苦闷,敬长安也慢慢坐下,看着远处,侧耳倾听。
曲到一半,唢呐独奏,高亢却有雄心壮志,穿林、穿山、穿流水、更穿人心。
二人你唱我和,何等痛快,曲终二人,以低沉调子而互相收声,久久才绝。
“你现在能说,来蓼国的目的了吧!”
敬长安将唢呐递给幻听郎君,后者用手推了回去,将玉笛拿在手里,好生玩弄,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轻声说道。
“当外无忧患,积怨已久的人,便会有所作为,番国没了,通国没了,蓼国也会换新的君主,至于为什么会找你,因为你也快踏上我的后尘,我想让你远离这种事情!”
“我?血亲都已经没了,谁会拿捏的住?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白白流血罢了!”
敬长安明白幻听郎君的意思,摇头笑着说道。
“你有你喜欢的人,你有愿意把你当亲人的人,这些都是你被人控制的把柄,这里有三封信,给了你以后,我就会远离蓼国,下次相见便是铁蹄踏山了,你是个可敬的对手,如同你的名字一样,快快成长起来,我唯一能看得上的死敌,只有你一个!走了!”
幻听郎君嗤笑一声,认真说完后,便把怀里的三封信,放在了敬长安的旁边,站起身来,拾起地上的黑袍,抖了两下,重新披上,从相反的地方,下了山。
敬长安将第一封信打开,拿出里面的书信,心中掀起巨浪。
“墨染公子,以十万两,与你买下陈梁献的项上人头!”
敬长安将第二封信打开,拿出里面的书信,心中苦涩味袭来。
“吐横头,敬长安交于你找回来,此人可用,不可缺失。”
敬长安将第三封信打卡,拿出里面的书信,心中怒火中烧。
“金南山,护国将军家中已掘地三尺,并没有发现与太子密谋之物,请墨染殿下,放心。”
敬长安能想象的出来,自己的老家,已经被人弄的满目疮痍,恐怕已经是废墟了。
敬长安将三封信件放在,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