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症状明明跟畴儿的一模一样,她若是有办法能救策儿,却对畴儿见死不救,好狠的心思。
颜承荀想着,攥紧的拳头发出的响声在这个屋子里此刻显得特别地明显。
“怎么回事,这畅渊居的丫鬟呢?”
容氏的声音传来,这屋子里瞬间就静的跟没了人气一般。
“母亲,您怎么来了?”
最后还是颜承荀先出了声,迎了容氏进来。
“我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晚上老是听到寒鸦阵阵悲鸣,隐约间又好似听到有人凄厉地喊了一声策哥儿,惊得我是怎生都睡不着了,今儿个夜里若是不能好生生地看一眼策哥儿,我这老婆子无法安心,畴哥儿已经送去了乡下,你这膝下如今就只有策哥儿一个儿子了。”
容氏说着,缓步向着里面走去,走着突然惊觉不对劲,猛地抬头看向颜承荀,“这般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颜承荀的脸色早就随着容氏的话语变得墨黑阴沉。
寒鸦阵阵悲鸣,这到底是在预示着什么,难道他颜承荀的两个儿子,就都要……
思及此,就连颜承荀这样在沙场上刀尖舔血的七尺男儿都不敢再细想下去。
容氏看着颜承荀的脸色,心中猜到了七七八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是颜承荀一直搀扶着,这才没让她摔着。
容氏轻轻挣开颜承荀的搀扶,颤抖出声,“策哥儿,我的策哥儿哟。”
那声音悲伤无限,听着让颜承荀也跟着喉头一紧。
一天之内,两个孙儿连续出事,容氏确实是受打击了,当她走近看到颜书策身上那些痘疮时,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但是没有法子,已经下了的决定,就算再不舍,也必须执行下去。
短暂的情绪失控之后,容氏很快还是恢复了那个以大局为重的侯府老夫人的形象。
将颜书策送走的时候,容氏悲伤过度,差点晕厥,颜承荀让人将她送回了荣安堂,也让颜卿霜先回去休息了。
颜卿霜知道接下来颜承荀怕是要与张氏对峙,所以不希望她们在场,便也乖顺地回去了。
颜承荀站在侯府前院,看着这沉浸在黑暗中的偌大的侯府,只觉得无尽的冷意将他彻底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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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张旸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的张氏,“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毒没有解药,解药需要用到白血莲,先不说我根本没有这个东西,就算有,策儿已经发病了,我现在开始研制也来不及了,颜书畴已经送到乡下去了,这策儿你还能捂着不送不成?捂着不请医师,你是想直接把他害死?”
张旸看着张氏,眼底透着浓浓的失望。
他一直觉得张氏聪明有心计,能堪重用,所以不惜让她做妾也要把她塞到定北侯府去,为的就是能里应外合,一步步筹谋他们的大计,可是现在,接连出现的岔子让他开始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高估自己的这个女儿了。
这般严密的计划,他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钱财才打通了关系,弄到了这珍贵的药材,本该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他的这个蠢女儿居然还能把策儿搭进去,当真是愚不可及。
“爹,是女儿大意了,女儿原以为这件事该是天衣无缝的,女儿实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也万万没想到她们竟会狠毒到将毒用到策哥儿的身上去,爹,女儿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女儿求您,求您想想办法救救策哥儿吧,您既然能寻来这个毒药,一定也能弄到解药的对不对?”
张氏是真的急了,她知道这个药最后会把人折磨地生不如死,她只要一想到她的策哥儿以后会沦为一个彻底的废人,一颗心就痛得不成样子。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的策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