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原本准备揭发他,却又无意中知道他为何这般做,知道他一直将那老妪养在别庄的原因,心中生了亏欠,一直隐忍未言至今。
原想着如今儿女都这般大了,他这些年也没有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一切好似又回归到正道上去了,可是这些日子,他却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琴声戛然而止。
里间,人已起身。
“侯爷既然来了便进来坐吧。”声音从里面传出,颜承荀也不意外,抬步走了进去。
里间,颜承铭已经沏好了茶,见着颜承荀进来,浅笑着将茶盏递到颜承荀面前,“侯爷,请。”
颜承荀在他对面落座,浅浅看了他一眼。
这些年,他从未喊过一次一声大哥,从来都是称呼侯爷,冷淡疏离,就如他从来不曾将自己当成这侯府的一份子一般。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母亲容氏造下的孽,所以他一直帮着他遮掩着,想着上一辈欠下的,这一辈就从他这里还回去,所以他总是护着二房,哪怕颜承铭是庶子,他也总是尽可能地让他与大房和三房待遇上没有什么差异,就算有时候容氏刻意克扣,他也都帮着争取回来了。
原以为这仇怨刻意在这一辈为止了,他却非要连累到下一辈。
“昨夜,辰时,你在哪里?”颜承荀拿起茶盏,浅浅喝了一口,放下的一瞬间,好不遮掩,直奔主题。
颜承铭却也不急着回答,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轻笑出声。
“我还想说侯爷怎么还会记得来看我这一号人,原来竟是来兴师问罪的?昨夜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什么需要我来扛下的吗?”颜承铭看着颜承荀,故意说道。
颜承荀听着颜承铭的话,动了怒,捏着茶盏的手猛地用力,茶盏便在他手中成了碎片,“颜承铭,我不想跟你玩这些把戏,如实回答我。”
“好,回侯爷,昨夜辰时,我就在府上,与我夫人在一起,您若是不信,自可去问我的夫人去。”颜承铭看着颜承荀,语气越发生冷了。
“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连自己女儿都舍得推出去挡罪,颜承铭,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的心到底是有多毒,才舍得把颜卿雅推出去?”颜承荀依旧端坐着,看向颜承铭一字一句说道。
“侯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以为你提醒了尚书府来提亲,帮她免了责罚便算好了吗?那肖飞星是什么样的人你当真不知吗?颜卿雅嫁过去能有一天好日子过吗?为了当年之事,把自己女儿牵扯进去,真的值吗?”
颜承荀紧盯着颜承铭,一字一句,字字扎心。
“颜承荀,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没空听你在这胡言乱语,你今日要是来调查的,那你尽管查,若是来跟我提什么当年之事,那不好意思,你不配,你和你母亲,都不配!”
颜承铭听着颜承荀的话,突然站起了身,看着颜承荀,厉声回道,说着便指向门口,“侯爷,我乏了,想歇会,您请吧。”
“乏了?昨夜受伤了?”颜承荀依旧坐着,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抬头看向此刻暴躁站着的颜承铭,再次出声。
“侯爷还真会开玩笑,看来今日侯爷不从我这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是不愿意走的了?那不如侯爷告诉我,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我说给你听便是,你想让我认什么,我都认下,这样不就皆大欢喜,大家都省下不少麻烦,是不是?”
颜承铭说完,冷笑着看着颜承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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