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还能全身而退?
楚缓越想越觉得不对,不由小声说:“莫非,坊间传言……”
楚启的脸色立刻变了,冷冷地打断:“噤声!”
楚缓吓得缩了缩头,不敢再说。
即便如此,楚启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和缓,厉声道:“你当所有人都是祝王不成?美色当前,就什么都不顾了?”
听到亲哥提起生父,楚缓僵住了。
他们两兄弟,一是昭国公主之子,一是陪媵的宗女之子,论身份,自是十分不凡。
可等父亲为了继承王位,在门客的帮助下逃离昭国,母亲气急攻心,一病不起之后,他们就明白,自己既没了母亲,更没了父亲。
生父高高在上,成为祝王,作为最合法的继承人,他们两兄弟却被扣在昭国,父亲也装聋作哑,不当回事,并很快就有了新王后——一个出身市井,先因美貌,被兄长献给祝王亲近大臣,又被祝王看上的女子。
这样的身份,与他们身为公主的母亲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而且,据说,那位新王后进宫七个月,就生下了如今的祝国太子。
这就更贻笑大方了,真正的嫡长子还在昭国,眼前这个还不知道是谁的儿子呢,祝王却装聋作哑,不当回事。
各国都把这件事当笑话谈,还有某些不怀好意之人移花接木,把祝国的事情挪到昭国,私下谣传殷长赢的八卦。
毕竟,两国王后上位方式都差不多,出身寒微,容貌娇媚,被臣子献给君王,诞下儿子,然后被封为王后。
祝国太子身世存疑,殷长赢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对吧?
这则流言在东方六国传得很广,昭国公卿也有所耳闻,就是没人敢说给殷长赢听,怕他勃然大怒,届时怕是要死伤无数。
漫长的死寂后,楚启深吸一口气,方道:“刚才的话,我不希望听见第二次,明白吗?”
楚缓连忙点头:“我一定牢记在心。”
看见弟弟被自己吓到了,楚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喊了小名:“阿急,我只对你说一遍,你必须牢记在心。”
“殷长赢之所以宽恕姜仲,只因姜仲是先王托孤之臣,这个面子,是给先王的,与外人毫无干系,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