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发作,却被叶恒抬手制止。叶恒看向严
五的眼神变的凌厉,瞳孔在不断收缩,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批马匹是我们此行护送的任务,职责所在,恕小弟不能从命!”
按照严五的打算,如今身在野外,如果对方只是一般势力,直接抢了马匹便是,没想到对方是来自丰忻州的祥云庄,点子很硬。豪夺不成,只能巧取,所以退而求其次,提出购买。但见对方领队是一个少年,便认为对方年少好欺,继续说道“小兄弟不要这么固执嘛,老哥我也是一片好心,看你们带着这么多累赘上路,必定会很辛苦。不如我就出个高价,你们先将马匹让与我们,等到了地头,你们再买一批马匹交差,这样大家都落个轻松,何乐而不为?这样吧,每匹马我出百两白银!你看如何?”观其表情,听其语气,好像处处为祥云庄考虑,第三队更是占了莫大的便宜一样,还显示出严五是多么的慷慨大方。 不明其居心的,还真以为路遇活菩萨、巧结大善人呢!
如果按普通马匹的价格来看,这价格出的绝对不算低,甚至还高出市价不少,足够表明严五的“诚意”。但是,久在江湖行走的人,没有一个会是傻子,一双眸子更是雪亮,谁看不出来这些马匹不是普通的马?严五之所以这么做,他自有他的如意算盘先用这些马代步,把镖货送到,镖局的任务完成,第一笔收入就到手了;回头再把这些宝马卖出手,第二笔更大的收入也能收入腰包,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叶恒不由一声冷笑,说道“百两白银?好高的价格!你不觉的这玩笑开的一点也不好笑吗?”
严五哪能不知道这些马匹的真正价值,第一眼看到如此好的马,心里就透亮,因此内心的贪婪便被勾了出来。听到叶恒的奚落,故意装作十分生气,斥骂道“小娃娃好生无理!民间交易之马,上好的也就是五六十两,如今在这荒山野岭,带着这么多马匹对你们来说本来就很危险,我出于一片好心,直接给出个天价,你还不知足!”听严五如此一说,镖队里顿时就有一些不明所以或别有用心的人开始大声附和,纷纷责骂叶恒不识抬举。
叶恒身侧的乔勇实在是忍不住,一声大喝,开口骂道“老家伙好不要脸!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我们祥云庄这是什么马?这些都是千里挑一的神驹!居然还大言不惭,用市井那些次品相比,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祥云庄出产的宝马,哪有千两以下的!”
严五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又苦于找不到借口,如今听到乔勇喝骂,正中下怀!听得乔勇一声“好不要脸”,正好骂到痛处,立时心中一荡,恼羞成怒,喝道“哪里来的小畜生,好不识抬举!严爷好心好意帮你们忙,出钱买你们马,怕的是你们一路劳顿,你们竟然好心当成驴肝肺,还出口伤人,那就怪不得严爷我手狠,替你们父母管教一番啦!兄弟们,动手!”
听这话说的,多么义薄云天,多么义正词严!可是仔细推敲严五的用心,再听到这么一番话,你就会知道这些话听起来是多么恶心,多么无耻!自己生了歹意,巧取豪夺,还怪别人说话不中听!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什么狗屁逻辑都会被人编排出来。
萍水相逢,谁都不认识谁,你又不是英雄侠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别人需感激你,如果是这样,出口伤人确实不对。可现在明明是你包藏祸心,欲行不轨,年青人气血方刚,看不过眼出口骂人,你这就要替人家父母管教孩子?你有什么权力管教人家,你又凭什么管教人家,你又有什么脸管教人家?打劫者要打劫被打劫者,还要怪对方不配合,居然还要替人家的父母管教子女,真是岂有此理!简直就是冷到不能再冷的冷笑话!
退一步讲,即使要管教,你一个人出手不就可以,还让手下一起上!有这么管教的吗?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费手续嘛!这不摆明了就是别有用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