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着时靖。
时靖又从旁边拿了一张红色的彩纸,左折右折,十指飞舞,不到十秒钟,一朵层层叠叠的红玫瑰就成形了,他将纸花递给司小俊,摸了摸他的脑袋,嘴角微抿,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宠溺:“还想要什么?”
司小俊盯着手里的花,一脸惊叹:“爸爸,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这个很简单的。”时靖有些局促,脸色微微发红,显出几分羞涩。
司小俊笑了起来,抿了抿嘴唇坚持说:“就是很厉害。”
时靖的手指犹豫了下,还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继续拿起一张纸给他折花儿,这种重复性机械劳动繁琐又复杂,无比考验人的耐心和精明,但正是他最为擅长的领域,他很庆幸司小俊刚好喜欢这些东西,给了他发挥的空间和途径。
司小俊扒在桌子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时靖的手,不时发出一波三折的惊叹声,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钦佩和兴奋。
这情形莫名美好,几乎让司琪不忍打碎,她伫立在墙边,一时有些进退维谷。
莫闻澜率先看见了她,扬了扬手里的书,笑问:“你要走吗?我还有几页,容我看完?”
时靖和司小俊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她,两人动作出奇的一致。
司琪尴尬的笑了笑,寻求安全感似的捋着头发,边走边说:“没事,你先看。”
她自顾着走到茶几前,倒了杯茶,装模作样的捧在手里,见沙发上摆着一本书,刚好拿过来随手翻看,想要借此涂满自己格格不入的时间,显得不那么尴尬。
司小俊捧着以假乱真的玫瑰花蹬蹬蹬跑过来,殷勤的将花递给她:“妈咪,你看,这是爸爸送给你的花儿,爸爸亲手折的,爸爸超极厉害的。”
司琪:“......”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的,才隔了不到两分钟,就变成送给我的了?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完全达到了国际化的水平,简直无言以对。
这肯定不是她教的,一定不是她教的。
司琪盯着满嘴瞎话的司小俊,五味陈杂的接过了花,垂眼看了下,时靖的手真的挺巧,跟真的没什么区别,她尴尬的点评了一句:“真像。”
司小俊忙不迭的点头:“妈咪,爸爸是不是超极厉害,他会折很多很多。”
司琪看了一眼时靖,后者眼神刚跟她对上,立即惊慌失措的转开,脸色微变,握着彩纸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绞在一起,好像紧张到了极点,原本苍白的脸颊隐隐飘出一丝红,又像有些害羞。
司琪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语。
至于么?
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搞的像是新婚夫妇入洞房似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时靖,她那颗已经被冰封数年的心轻轻的跳了一下,她想起时靖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走在楼梯间,她不经意的回过头,在层次不一的光线下,时靖苍白削瘦的脸异常白皙,有种摄人心魄的俊美,他飘乎不定的眼神,幽深晦暗的瞳孔,甚至是时常紧张到无措的双手,都像是一幅画。
与她遥远记忆中的那个画中人完美的融合。
好像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沉默间,她紧紧攒着茶杯,越细思越觉得心脏飞速跳动,无数画面风起云涌的在她脑海里刷存在感,朝着她不愿想的方向万马奔腾,以致于她用了十万分的努力,才维持着平和的神色,若无其事的喝完了杯里的茶,借故看了眼手表,笑说:“快三点了,我差不多要回幼儿园,晚上还有兴趣班要带。”
莫闻澜立即放下书,起身从桌上拿起车钥匙,对时靖说:“我送她们回去。”
时靖放下手里的彩纸,跟着起身,可惜无话可说,眼睁睁的看着司琪牵着满脸不舍、一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