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对她?”
他又能怎么对她?
瞿涯叹了口气“所以我当年,不愿意让玉儿嫁给你。她这个傻孩子,心里明明什么都知道……”
“是我辜负了玉儿,愧对你们父女。”
“那是玉儿自己的选择,与你何尤?”瞿涯道“你我既已是翁婿,自当不必如此见外。但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自己选的路,自己得认。
既然你已坚持走到现在了,就再咬咬牙,把最后一程走完。不要既辜负了她,辜负了你自己,到最后,又还是辜负了你母亲。”
金雁尘心口已痛到麻木,此刻只剩下无处发泄的躁郁,手肘支在椅背上,托住额头“我知道。你放心,这一世,我的妻子只有玉儿。我会尽我所能不让你们觉得,你们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窗户边忽然划过一道亮光,撕破外面黑压压的天际,照得金雁尘脸色一白,白中带点青,看上去凉冰冰的,不带温度。
一记沉闷的炸雷在天边炸开。随即门外响起急促的雨点声,像自天穹倾泼而下的豆子,漫天漫地,密集而嘈杂。千珠万点,凶猛地落下,打得头顶上的屋瓦“啪”“啪”“啪”作响。
金雁尘尤其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这种天气,总是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
他还记得,五年前他跪在乔雨泽面前,把嗓子哭哑的那个夜晚。门外暴雨倾盆,仿佛也是这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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