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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松了下去，荣音的心也跟着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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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毯上坐了许久，久到婉瑜和汪拙言在会所门外等不及冲了进来，生怕他们出事，推开包间的门，看到的就是段寒霆和荣音对坐着，默默无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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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婉瑜，荣音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一次崩塌，抱着她就是一通大哭，像是要把所有的眼泪都往外倒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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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瑜心疼坏了，她从没见过哭成这样的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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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比她小两个月，可一直以来她更像个姐姐，照顾着她，保护着她，为她想办法，为她出头，甚至为了她一度跟自己的小叔子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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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到了她要保护阿音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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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圈同样通红的段寒霆，婉瑜的神色冷冷的，她道：“段司令，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你想想要怎么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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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霆只目不转睛地看着荣音，心像是被银针扎一般，一下一下，疼的他浑身发冷，对婉瑜的话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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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言说你是被邓诗雯设计，仙人跳了，我姑且信你不是自愿和邓四小姐发生的关系。但我们都清楚，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名声大于一切，不管你和邓诗雯究竟如何，明天报纸一出来，在世人心里你和邓四小姐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你预备如何解决？给句痛快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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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瑜摸了摸荣音的头，温声道：“阿音你别怕，她邓诗雯有邓家和宋家撑腰，可咱们冯家和杜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翻脸，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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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拙言在一旁帮腔，“还有咱们汪家呢。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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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瞧着段寒霆，让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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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作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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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等着段寒霆给出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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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霆看着已经停止哭泣，低垂着目光不去看他的荣音，握住了她的手，哑声道：“音音，我们说过的，白头偕老，不离不弃，你不能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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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滚烫，荣音的指尖却沁凉，十指交握在一起，却像是冰与火的距离，永远不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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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抽噎了一下，依旧不去看他，“你也说过，永远都不会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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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猛地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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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都不会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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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霆将她要抽离的手重新握回，紧紧握在手里，他抬起幽黑的双眸，挑起荣音的下巴，让她跟他对视，他摸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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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你听我说。我段寒霆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你。为了你，别说让千夫所指，哪怕全世界的人都骂我，我也无所谓。可现在的我们，不只是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前有国后有家，还有数十万奉军的士兵等着我们去养，我们没有任性的权利，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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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抬起朦胧的双眼，段寒霆的话，像刺一样，一下一下地扎进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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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只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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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任性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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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苦笑了起来，模糊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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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霆，你说，当年公公要纳妾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对母亲说的？家国大义，通通朝母亲砸过去，以那样冠冕堂皇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