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的话音刚落,陈经国黄焕娣与郑光辉陈发都直皱眉头。
但是,招惹上了这个难缠的老人,不认倒霉都不行,没等郑光辉做思想工作,陈经国答应了:“好吧,等明天我就会让我媳妇把番薯送去你家!”
躲在房间里的黄雪玲恨得几乎把整口牙齿咬碎,她觉得等她发达了,要报仇的人还要算上三叔公。
得了人便宜,三叔公一行人终于走了,等他们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的陈经国拿起靠在客厅墙壁边的扫把,就去找黄雪玲算账,把躲房间里的黄雪玲打得鬼叫一般。
陈奶奶已经睡下了,陈清秋因为睡不着,就去找陈小苑散步,当她们听到黄雪玲惨叫的时候,两人正走在通往村道的小路上。
“你猜,她为什么会挨打?”陈清秋转头看向陈小苑,笑起来。
陈小苑也笑着说:“还用猜,马屁精又闯祸了呗,不过,三叔也还真下得了手,人家都是十八岁的姑娘了,这样打人家,还让不让人家活啊?”
陈清秋将白天的事跟陈小苑说了一遍,陈小苑捧腹大笑:“还真有你的,几句话就把她打击得失魂落魄,找不着北,清秋,既然你觉覃大洲家里不可能供马屁精上梅中,那最终结果会怎么样?”
陈清秋借着晚风撩起长长的秀发,想到了前世自己嫁入覃家的时间:“我认为,她还是不会立即屈服,可能还会挣扎一段时间吧!”
随着年龄的增长,陈清秋觉得黄雪玲的野心也在增长,一个劲地想跟她比高低,如果她那么容易屈服,就不可能把婚事拖了一整年。
陈小苑很疑惑“为什么?三叔这样对待她,她还能在这个家里呆下去吗?既然呆不下去了,那最好的去向就是结婚!”
她并不认同陈清秋的观点,将心比心,如果自己遭遇这些事情,肯定会想着通过结婚来摆脱。
这时,村道岔路口有一道手电筒的光转个弯朝这边而来,陈小苑扯了扯陈清秋衣袖:“有人来了,会不会是许云桦呢?”
“不会!”陈清秋说得很肯定,她对于覃大洲与许云桦都很熟悉,许云桦喜欢弯着肘拿手电筒,而覃大洲侧垂手而握,从手电筒的发光点高低的位置就已经判断出来人就是覃大洲。
为了避免跟这个讨厌的男人碰面,陈小苑拉起陈清秋的手就走,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来人的手电筒光照到她们身上,发现她们后跑步过来:“小苑,清秋,你们俩在干什么?”
陈清秋不想跑,为什么要跑?难道怕他不成?
“我们是散步,你呢?”陈清秋用手遮住手电筒光柱,阴影下,终于看清楚了覃大洲,上身依然是白背心,下面配西裤与皮鞋,手里还拎着一个手提包,包里好像装着沉甸甸的东西。
没等覃大洲解释,陈小苑笑着插嘴说:“覃大洲,你天天晚上来找黄雪玲,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我、我……她、她……”陈小苑直白的一句话,臊得覃大洲语无伦次。
陈小苑瞧着他“格格”直笑:“早就传你们要订婚啦,要结婚啦,都一年了,还不见你们有任何动静,等吃你们的喜糖等得都快不耐烦了!”
“呵呵!”覃大洲腾出一只手,又是摸鼻子,又是抓头发,显得很是狼狈,“最主要是雪玲她还想读书,我也想随她的意,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后面这话才是重点,但没等覃大洲说出来,听到他说话的黄雪玲摸了一把眼泪,冲到窗户前,大声地呼唤:“是大洲哥吗?怎么站在路上说话?快点进屋来……”
“哎,就来!”覃大洲应了黄雪玲的话后,呶呶嘴巴说,“小苑,清秋,你们也一起进屋去坐吧,我带了很多好吃了,一起吃吧!”
陈清秋与陈小苑同时摆摆手,他不死心地还想劝说,那边黄雪玲又在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