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敢在城里纵马过市!”
“傻啊,没看到那商量的盔甲,定然是杨校尉巡视边疆归来。”
那络腮胡衙役撇嘴继续道“别多管闲事,杨校尉你也敢管,怕是活不耐烦了。”
瘦衙役立即缩缩脖子,不敢再作声。
两人刚商量好不要多管闲事,便又看到前面骑黑马来一少年。
这次瘦衙役的火气又涌上来,抽出腰间的横刀,刚打算喝来人一声,却看到那少年人身后是百名细鳞骑紧跟其后,雷鸣般的马蹄声也在远处响起。
瘦衙役赶紧收起横刀,吓得贴着城墙站立。
他也看清楚来人是钟鸣,又挤出笑脸喊道“钟先生这么急,是要去哪?”
钟鸣神色焦急,他虽说紧追在杨延朗身后,却始终没有见到杨延朗的身影,落雪是千里良驹,怎是一般马匹能追上的。
于是他勒马稍停,问道“你们可看到我叔父来此?”
瘦衙役指着城门内答道“杨大人方才骑马进城去了。”
“谢过指点。”
拉起缰绳,钟鸣又向着城里追去,可他顺着南街跑到城中心也没看到杨延朗的踪迹,只得又向着白玉京府邸的位置追去。
钟鸣骑马来到白玉京府邸之前,果然看到落雪站立在街道旁,正站在墙边啃杂草。
白玉京的府邸向来是有看门弟子,此时那两个弟子都躺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一看便知,是杨延朗放到这两名弟子,打杀进府。
钟鸣眉头皱的更紧,如此一来,杨延朗便将他们与白玉京的矛盾搬到明面上,这将是场撕破脸皮的斗争。
“叔父真是鲁莽!”
啧了声,钟鸣翻身下马,心中已有几分慌乱,考虑着要如何全身而退。
他先是看了看那两名倒在血泊中的白玉京弟子,一人被杨延朗捅穿肩膀,血迹便是他的,另一人无明显伤口,只是脖颈有道淤痕,好在两人只是昏迷,并没有身死。
此时孙龙虎他们也紧随而至,钟鸣立即吩咐道“虎哥,你给这人的伤口稍作处理,别让他死掉,我进府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孙龙虎拔出唐刀,利刃上已经鼓胀起淡青色的刀劲。
略微摇头,钟鸣眼神深邃道“不行,我们跟白玉京不能彻底撕破脸皮,若是你们跟进去,事情反倒不好办……”
思索片刻后,钟鸣有了决策,他道“这样吧,我进去看看,若是有危险,我便大喊,你们再进来不迟。”
其实钟鸣并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事情真到那一步,他怕今日谁也走不出这座府邸。
从怀中掏出那把红木折刀,钟鸣将折刀藏在袖中,这才踏进白玉京的府邸。
白玉京的府邸虽大,但住的人也多,足有百名弟子居住在其内,一路走来,钟鸣看到不少昏迷的弟子,都是被杨延朗打伤的。
钟鸣暗自心惊,看来杨延朗的实力的确不俗,一人竟然能连伤十几名白玉京的弟子。
走到中门的位置,钟鸣终于看到杨延朗的身影。
只见十几名身穿华衣的白玉京弟子将杨延朗包围,而上将军满脸怒色,手持银龙枪,站立在那,无人敢出手迎战。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於菟。
杨延朗的面前,便是於菟,他左侧站着方才钟鸣见过的年轻仙人伯年,右侧是老叟仙人曾隶。
於菟的脸色很难看,冷若冰霜。
他没有作声,反倒是身后曾隶向前一步,凭空凝结一柄冰晶长剑,指着杨延朗怒道“杨延朗,你这是找死吗?竟然敢打进我白玉京的府门!”
见到於菟后,杨延朗冷笑道“我不想动手的,奈何你手下的弟子狗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