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信躺在病床上,面露愁容,一夜没睡,地上一地烟头,房间里烟雾缭绕。
他在思考着谁雇了刨根队来杀自己,光是想能在刨根队手下逃过一命,他就庆幸不已。
实在是从小就听着刨根队的故事长大的,内心的恐惧扎了根,而且那帮人全都是群变态!
大概是九十年代末期,东北开始大下岗,下岗工人没有一技之长,且全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做买卖苦于有没有资金,而出苦力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谁用你这种老家伙。于是大量人员失业,导致只能大部分只能去卖苦力,这样一来就导致农村进城的务工人员很难找到工作,更别提严打过后释放的两劳人员,这些人们生存艰难,只能在社会上乱窜。
无奈之下,各地促成了刨根群体。
刨根是一种小方锤,便于携带,坚硬无比。
夜晚,他们尾随在单身男女身后打闷棍,作战时间极短,快的几秒慢的几分钟,不仅防不胜负,而且致死率极高!
一锤下去很容易造成颅内严重损伤,不死也是残废甚至是植物人。
他们洗劫完财物迅速撤退,根本抓不到人,而且抢的钱财大都不多,有的一趟只能抢个几十块,却能背上一条人命。
刨根队足足猖獗五年,导致有一段时间人心惶惶,根本不敢夜晚出门,生怕被刨根队盯上,直到零几年才终于被打掉,破案时,发现大都是些憨厚朴实的民工,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全家都指望着他,可是根本找不到工作。不过抢劫的钱财都很少,大都不到几千块,却背上了数起重伤害和人命……
后来由于这帮人出手凶狠,还被不少黑社会团伙雇来买凶。
不过近几年这种事件很少,不过前些年省城打掉了一个刨根团队,落网三人逃窜五人,吴信怀疑就是昨天那五人!
不过这末世一爆发,竟然武器都换了,不用刨根,直接用锤子了!这是想直接给砸个开花啊!
吴信摸了下烟盒,晃了一下,发现竟然抽没了,随后将烟盒扔在地上,梳理起自己的敌对关系。
貌似就得罪过刘洪江,不过刘洪江现在凄惨无比,手下的兄弟几乎都伤了,现在忙着对付仓的人呢,应该没工夫雇刨根队来杀自己,但也不能排除。
至于黄哥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好像知道些什么,那时候还没跟刘洪江起冲突,就算是自己身边的内鬼也没有能力请得动刨根队。
吴信感觉头都要炸了,根本没有头绪。
甩了甩头,实在是想不出来谁要对付自己,索性下地准备去隔壁的病房看看薛湘等人。
推开门走了出去,走进隔壁的病房,其实说是病房,就是拿活动板房搭起来的屋子而已。
牛二三人围住小眼镜和薛湘的病房,满脸担忧。
看到吴信来了,脸色一喜。
牛二说道“信哥,你没事吧。”
吴信摇了摇头,看向昏迷的小眼镜和他被绷带缠绕的手掌,眼眶一红。
梁邱成叹了口气“信儿,小眼镜的左手废了……”
吴信脸色一变,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可是听到时候内心的愤怒还是涌起,攥紧拳头“出去后,我他吗一定杀了刨根队!”
又看向薛湘问道“你怎么样?”
薛湘懊恼的说道“骨折,但是要修养一个月。”
吴信点了点头,就算是在末世人类的恢复速度飞快进化仍然需要一个月才能恢复,可想刨根队的下手有多狠。
徐浪问道“信儿,怎么回事,咱还能出去吗。”
吴信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我见过罗远了,跟他谈了。”
牛二焦急的问道“他什么意思。”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