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居”的堂屋。庄憨不知道何故,但是碍于面子也只得跟着自己的干娘一起离开了。
“娘,您拽我做什么!”庄憨双手掺着自己的干娘,问道。
“你这个孩子,你看不出眉眼高低啊!得亏了门主宽大,不然你说你得多招人烦啊!”
“您责骂孩儿是应当的,但也得给我个由头吧!!”庄憨着实有些委屈的说道。
庄家老太太横了他一眼,自己的右手用力攥了庄憨一下,道“我问你,那六堂主是不是对门主有想法?那大堂主高俊,着许多年不找媳妇儿又是为了什么?”
“哎呦……我的娘啊!您老人家还关心这闲事儿呢?”
“哼!亏得你还行走江湖,见多识广!这些事情自然轮不上我们说话,但是你也要清楚,总是没有坏处的!老娘我主动提出来回去休息,那其他人还能呆得住?”庄老太太停下脚步,拍着自己干儿子的肩膀继续说道“小憨子啊!有些时候,人还是要将这事情看的透彻一些为好!那六堂主要是早早的能将门主的心思看透,也不至于让门主如此态度去对她。”
“什么态度?娘您就是想得太多了,我没觉得阎爷对她任月芳有什么不同啊!”庄憨扶着自己的干娘,继续朝他们的院子里走去。
“你看那门主,和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你见过他什么时候当中给你们脸子看了?可是你看刚才,夫人说道六堂主的时候,门主不言不语的,可是连个笑脸都没有。也得亏得夫人性子好啊!”
他们母子二人前脚离开院子,其他人后脚也都找了个理由退出了“日色居”。只要任月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屋内只剩下萧炎、周湄和任月芳三个人,萧炎依旧面无表情的喝茶,并不说话。周湄十分尴尬的看着他们二人,也不敢出声。屋内除了时而传来的木炭被烧的“噼啪”声外,没有任何声音。
任月芳是在憋不住了,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听说铖儿认了暮雀门的掌门为义母,可有此事?”
萧炎听到她说的话后,双眉轻佻侧目看向周湄道“是你说的?”
周湄看了任月芳一眼,道“是!我……我们上午闲聊的时候说起的。”她也不知道,萧炎这两年为何对任月芳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他是从来不与这几位堂主“拿架”的人,可是唯独对任月芳不苟言笑,她也有些莫名其妙。
“铖儿大了,认个义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做父母的都没有什么意见,怎么?你有意见吗?六堂主!”
“萧大哥,您看。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听到嫂子今天跟我提起,我就顺嘴问了一句。”任月芳脸上火辣辣的,看到萧炎对自己的态度,她心中着实不太舒服。可她并不怪萧炎,两年前的事情的确是她做错了。没有将她轰出去,也不过是看在这么多年追随的情分,还有高俊的情分。
“那个,我也走了。荨儿剪纸的手艺真是不错,我也去学学。”说着,她站起身来快步走出了屋子。站在日色居的院子里,她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平复了一下自己翻腾的心绪后,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院子。
看着任月芳离开的背影,周湄其实心中最是明白她的心情,那种近在咫尺却如“隔江观金”一般求而不得。“炎哥,既然不能成全她的心意,为何不对她和颜悦色的好一点呢?”
“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对她比对别人亲近一些。在心中,实实在在的拿她当亲妹子的。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了她希望,等了许多年。不仅是她,就是高俊也是心心念念等了这些年。”萧炎攥了攥桌角,道“我不能再害了他们!”
“炎哥,月芳对高俊就像你对我们是一样的,永远”周湄说到此有些哽咽,“永远都等不到的……我比他们好一些,至少还能担个虚名。”
“我们都是如此啊!师妹,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