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一声,就说我有要事相商,他何时有空,我再过去找他。”
“哎。”那小厮得了令,便是匆匆忙忙往着祁佑那儿去了。
谁知刚到祁佑的帐门口,便见着一个眼生的护卫在门口站着。
小厮愣了愣,还是上前去道“小的是沈将军派来的,来问一声三皇子可好,沈将军有事儿相商。”
那护卫面无表情,但话语里却是没有不尊敬,顶多算是不客气罢了。
“如今大夫正在里头诊脉,没空。再说大夫也叮嘱了,三皇子要静养,故而不能与沈将军商量事儿了。”
那小厮见这护卫面色冷峻,倒不像是寻常看守帐门之人,心里没底,便也只能点头哈腰地道了句谢,这便离开了。
他哪里知道,如今老蒲确实是在里头诊脉,不过诊的,却是沈清婉。
“如何?”
祁佑见老蒲把了半天的脉,总算收回了手,这才急急开口问道。
老蒲摇了摇头,看向祁佑“小姐身子很好,脉象也没有问题,除了这两日有些劳累,至于旁的……我倒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祁佑闻言一怔,不知道说什么。
沈清婉倒是开口了,嗔怪了句“我就说了无事,我一向来都是如此……”
老蒲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沈清婉道“小姐可是从恢复记忆后才开始嗜睡的?”
沈清婉一愣,细细思索了一番,犹豫不定地慢慢点了一下头,回答道“被你这么一说,倒似乎……是有点。”
说到这儿,沈清婉停下话头来,小心地去看了一眼祁佑的脸色。
老蒲没明白沈清婉这是做什么,却听得她接下来小声地向自己解释道“那会儿我……天天哭,时常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我以为是自己哭累了而已,故而也没放在心上……”
祁佑闻言,轻轻揉了揉沈清婉的肩,他面上没有什么波澜,心底却是翻涌着内疚与自责。
若是自己勇敢一些,哪怕被她的话语刺伤又如何?
只是不忍心看她失望伤心的样子,或者不愿意听到她与自己恩断义绝的想法,便是抱着一丝侥幸苟延残喘着。
竟是不知相思之人心里的痛并没有比他少,到底是为难她日日以泪洗面,自己却躲避着这一切。
老蒲没有注意祁佑的变化,听到沈清婉的解释,似是明白了什么,又开口问道“那小姐可曾在平日里昏睡过去呢?”
沈清婉想了想,摇头道“倒是经常头疼,不曾有过昏睡。故而我才以为自己是哭累的。”
“头疼?”老蒲微讶,问道,“小姐近日都在做什么?”
沈清婉一怔,略带了心虚道“我……”
祁佑见她犹豫的样子,也是有些奇怪,不明白她有什么说不得。
却见沈清婉微微红了脸,轻声答道“我确实是……是在写些东西。”
沈清婉抬头望了一眼祁佑,咬了咬唇道“我失忆醒来后,便发觉自己的记忆异于常人。后来因为父亲的事,几乎翻遍了青石阁的书。”
祁佑心里咯噔一下,沈清婉在青石阁失火的时候便和他说过,她能把青石阁的书都默写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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