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冲老蒲笑笑点了点头,视线却是落到了他满是鲜血的手掌上,顿时一惊。
萧潭倒是没看到老蒲手上的血,只是见他看到沈清婉竟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不由问道“老蒲你知道这事儿?”
老蒲一愣,回头诧异“什么?”
“你知道小姐没事儿?”
老蒲听罢一笑道“我也是猜的,小姐出事儿,殿下一滴眼泪都没有,想来小姐大概是无恙的。”
被老蒲这么一说,萧潭也回过味来。
他曾经也想劝祁佑节哀来着,但看着祁佑并不哀伤,话便没有出口。
确实当时萧潭就觉得不太对了,可是没有放在心上。
“是什么?”祁佑开口打断了萧潭的思绪。
老蒲闻言,将手里的东西递了上去“这是文灵的玉坠,说是从小带的,文坤认得。”
这话一出,萧潭这才注意到老蒲竟然满手是血。
胜邪自然也是看到了。
他知道文灵在老蒲手里,也知道老蒲有多少本事。
如今老蒲这一手的血,落在胜邪的眼中,当真比自己被剜心还要难受。
可尽管此刻心中再五味杂陈,胜邪也是没有吭一个字。
他只是默默转开眼去,不去看那个沾了血的玉坠。
祁佑将那个玉坠拿了过来,没有避讳上头的血污。
沈清婉好奇地探头过去看了看,那坠子看着平平无奇,倒是不知道有什么玄妙。
祁佑凝视了一会儿坠子,又抬头看了看老蒲垂着的脸,开口道“萧潭,你和胜邪先退下吧。”
他二人闻言,便是拱手告退了。
等他二人出了帐子,祁佑才开口道“说吧。”
老蒲拱了拱手“我原以为只是个平常的玉坠,可文灵显然藏了点什么,我就顺手让她一块儿说了。”
沈清婉听了老蒲这话,不由地一噎,顺手……让她……说了……
真不知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之下,文灵究竟吃了多少苦头。
“她说了什么?”祁佑问道。
老蒲方才的样子,显然是想私下与祁佑交代,看来并不是一件小事。
“文灵说,她原姓赵,”说到这儿,老蒲微微抬头,看向了祁佑的眼睛,“灭门了。”
祁佑从老蒲的眼神中读到了什么,稍一思索便是突然站起了身“赵家……”
老蒲见祁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点了点头。
沈清婉没太明白,这二人究竟打的什么哑谜。
“你下去吧,将文灵治好,别再让她吃苦了。”祁佑锁眉,吩咐了一句,“我会想办法联系文坤的。”
老蒲点头便退下了。
沈清婉这才上前,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祁佑的眉心没有松开,还看着掌心的玉坠。
沈清婉见他不理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到祁佑跟前,伸手摁了摁他的眉心。
祁佑似是才反应过来般,舒展了眉眼,笑着拉过她的手来“无事……”
谁知话还没说完,沈清婉就不悦地打断了他“又跟我说无事,你讲不讲?”
“讲讲讲……”祁佑笑得开怀,痛快地点头应下了。
“这还是挺早的事,你可能都没什么记忆……”祁佑将那带血的玉坠拿起,二人一道去了后头。
祁佑将玉坠与自己的手都洗了干净,才将那玉坠放到沈清婉的手里,由着她看个够。
“京城有一户赵家,家中男子多是在朝为官,从先帝那时起便是如此了。”
沈清婉一边听祁佑说着,一边琢磨着手中的玉坠。
“只是无人知道为何,赵家竟是一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