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的夏风柔和,藕荷深处静谧祥和。? ??.?
可是母子二人的心,却是混乱不宁。
这事,本身就是一个难题。
且不说祁归恒是否能做皇帝,更不知道这两个孩子若是好好活着,究竟有没有可能重蹈覆辙。
未来之事,又有谁能提前知晓。
可是要说祁归恒的错,从他的角度来说,确实是说不出来的。
罢了,辰王妃心中劝着自己,已经是无可挽回,又何必再耿耿于怀。
她叹了口气,俯身超前,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
“好了,你也别难过了,”辰王妃说道,“既然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眼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自己不要累着就好。”
祁归恒心尖一揪,低声说道“儿子多谢母亲体谅。”
是,无论他们身上背负着怎样的身份,唯一不变的,便是母子。
无论自己是谁,位及再高,母亲永远是母亲,儿子永远是儿子。
辰王妃沉吟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问道“雪烟说,生产之前,她一直心情不好。我没有问她怎么了,你可知道吗?”
祁归恒一愣,皱了皱眉道“我也许知道为什么。”
辰王妃也是没听明白,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怎地还有也许知道。
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
“那你就说说你猜的?”辰王妃紧追不放。
祁归恒顿了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辰王妃见他这样子,心中疑惑更甚“怎么了?”
祁归恒犹豫了片刻,这才开口道“也许是……雪烟吃醋了。”
“什么?”饶是辰王妃也噎住了,吃醋?
她知道自己儿子,从未在男女风月之事上用过心。
娶永清候家的嫡女,多半也是为了前程之事考虑。
更何况成亲之时,第二日奉茶认祖,辰王妃也看出了自己儿子对陆雪烟的照顾与关心。
她原以为,祁归恒是真的喜欢陆雪烟的。
可这,何来的吃醋一说?
难不成祁归恒,还有别的姑娘吗?
想到这儿,辰王妃突然有了猜测,开口问道“是不是雪烟怀孕,你便宠幸了哪个丫头?”
“哎呀没有!”祁归恒一噎,顿时哭笑不得,“母妃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这话一说,辰王妃更是一头雾水“那还能因为什么吃醋。”
祁归恒犹豫了会儿措辞,这才小声坦白道“我曾喜欢过一个姑娘,但是人家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再强求了。大约雪烟知道了这事儿,心里不舒服吧。”
辰王妃恍然大悟“既是从前喜欢的,你与她说明白不就好了?”
祁归恒噎了噎,答道“这……我……”
祁归恒一结巴,辰王妃更是想不明白。
“哎……”祁归恒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留了一方那姑娘的帕子在书房,本想着就留个念想罢了,雪烟许是看到了那方帕子,想多了。她不曾与我提起,我如何能与她直说明白呢?”
辰王妃听明白了来龙去脉,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想着,你还是直说的好,不然雪烟一直郁结在心,又觉得这事儿导致自己心情烦躁才失了一个孩子,归根结底还是你的不是,你总不能不说。”
“母妃,你不明白……”祁归恒叹了一口气,这事儿要是能这么容易解决也就罢了。
辰王妃失笑“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女儿家的心思无非如此。她还小,即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知道要贤良淑德,为你开支散叶,可又有几个,能心甘情愿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人恩爱欢好的?”
祁归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