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嘛。
慕容然也是一摇三晃的,他有午睡的习惯,放下饭碗就困,强撑了这一个多时辰,困得已经听不见赵瑗在说什么了。
赵瑗看看躺着的人,再看看摇晃的人。
“先生,我去去就来。”
慕容然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等赵瑗从茅厕出来,慕容然已经躺在苇席上打呼噜了。
好嘛,三个人两个睡着了,我也睡吧。
“先生,您醒醒。”
赵瑗是被喊话声吵醒的,喊话的声音很轻,但他睡眠浅,稍有动静便醒了。
“老爷子在秀水桥头跟人下棋,开了大场子,很多人围观,院里的人都去看了。”先前领他们进来那个少年说。
才坐起来的慕容然淡淡的应了一个“嗯”,这时李知府也醒了,赵瑗便提出告辞,说是后面的时间,跟人另有约。
走出新田书院。李知府揉着眼睛,装着随口一说的样子
“世子,我看您和慕容然挺能聊得来,他有个闺女长得还不错,您要不要把她收府里?人生难得一知己嘛,亲上加亲。”
李知府偷瞄了眼赵瑗,赵瑗背着手东看西看,脸色未变,他便大着胆子又说
“慕容然有几百门生,十多名进士,一名探花,明年说不定会出个状元呢。他本人也是举子出身,有这样一门亲戚,也不错哈,哈哈……”
赵瑗低头看了一眼李知府,叹了口气说“是不错,只是可惜了。”
李知府激动地问“可惜什么?”
当然激动啊!若是赵瑗成了慕容家的女婿,眼前的问题,不就好商量了?只要慕容家能拿下,别的小虾小蟹谁还敢与朝廷政令唱反调?
经界法,就顺顺当当的推行下去了。
慕容长青那番话,他不知道呢,知道了更要激动。
赵瑗又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说“世子妃善妒,她说我要再娶谁,她就吊死在谁在门口。为了一己私利,惹别人伤心难过,也不太好嘛,做人要心存善念,做事应以善为本。”
李知府……
大老远跑这里,一通胡侃乱说,没有图谋才怪。身居高位的,个个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
过了片刻,李知府不甘心地问“今日世子来访,所为何事?下官愚钝,一时没看出来。”
赵瑗长长叹了口气“无事。近两日有些烦闷,想找个人聊聊天。”
李知府……
两人相处谈心,就好比鼓掌。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我热气腾腾的伸出手了,你把手藏袖筒里,还咋玩?
李知府无力再说话,二人一路沉默地到了秀水河,沿着秀水河又行一段路,远远便望见桥头边围满了人。
天很阴,感觉伸手一握,能从空气里抓出水来。
“世子猜猜看,会是什么人在同慕容叶青下棋?”李知府忍不住又开了口。
赵瑗脑海里闪现了一个人,又立马把她否定了。慢言慢语“猜不着。”
“慕容叶青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心思缜密,又大开大合,他四十五岁学棋,半年后赢了他的老师,一年后,便再未输过。”
这条消息,宋羿告诉过赵瑗。
昨晚,他知道郭思谨顺利走出秀水茶亭时,没有多少意外。很多时候,赵瑗和宋羿得到的信息差不多,但判断却不尽相同。
就拿昨晚那件事来讲,赵瑗是这样想的,从年龄上来讲,郭思谨在慕容叶青面前是小辈,一个名望颇高的人,断不会去为难一个小女子。
年龄大的人不可怕。年纪大的人思虑多,顾虑也就多,不会逞一时之快,而不去想后果。
但以防万一,还是把荆小白扣住了。
郭思谨说平局,这令他意外。这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