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哪里想到,这个兄弟一认,他在众人眼里比县令还县令。县令看到他都点头哈腰。工作没法干了,秀州他都不想再呆。
赵伯圭的事,年前的时候,张伯是给郭思谨提过的。当时是当趣事讲,说秀州那地方的官风不佳。
此时郭思谨明白了,原来那些话,是为调官职做铺垫的。她眨了两下眼说“大哥考虑好了?定海府离家里远,又是平海寇,一年半载的都可能回不了家。”
张伯接话说“我给大哥谈过话,他心意已决。大哥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棒,先前姐姐和姐夫只有他这一个孩子,他想在两个老人跟前尽孝,才一直呆在秀州。现在殿下认了家,他的两个孩子也大了,就想做件自己喜欢的事。”
郭思谨问“大嫂同意了吗?大哥你若是走了,有考虑让大嫂住哪里吗?”
赵伯圭立即答话“我跟她谈过,她同意。带两个孩子去枣树园和爹娘住一起。”
郭思谨哦了一声后,又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那也行,再修两间房,让张伯派人过去修。”
赵伯圭惊喜道“谢谢娘娘,我以为娘娘会劝说臣。”
郭思谨呵呵笑道“人这一辈子,尤其是年轻的时候,总要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才不留遗憾。我理解的,我一心想练剑,殿下也阻拦不了我。”
张伯接话道“这事若是娘娘去周旋,他们会更重视一些。”
平海寇是不好派人的差事,把海寇缴了是理所当然,缴不了是失职。郭思谨在南粤府呆过几天,对海寇也多少有些耳闻,是个捞不到油水的苦差。搞不好,还会丢了自家性命,有好门路的人,都不愿意去。安排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郭思谨笑问“我找谁去说,比较合适呢?”
“宋羿,宋大人。”张伯接着解释道,“宋大人虽然不管兵事,但他人情练达,知道这事怎么去跟人说合适。”
找宋羿还用她去说么?他是普安王府的常客,赵伯圭又是赵瑗的亲哥哥,不论谁在他面前提一句,甚至没人向他提,只要他知道赵伯圭的心愿,估计都会主动去办。
这是张伯对她的重视呢,把她当成了这个府里的女主子。
郭思谨也领这个情。她在找宋羿说之前,把这事跟祝东风说了,并说了自己的一些顾虑。打仗这事她不懂,但她懂打仗是要死人的。赵伯圭万一在外有个闪失,她怎么跟大家交待。
虽是赵伯圭自己的坚持,但赵瑗不在,她就是这个家里最有权威的人,无论哪个人有事,她都有责任。
又担心别人会在背后议论普安王府以权谋私,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赵瑗的亲哥哥。
祝东风让她找慕容谨聊聊,说他无论对官场还是打仗都有独道的见解,或许能给个建议。
郭思谨和慕容谨第一次单独聊天,就是这么来的。
郭思谨招呼秋葵拿了茶具,在落星阁里摆了火炉,亲手煮了茶,然后虚心的向他请教。
慕容谨听后,漫不经心地说“把那个小子叫过来,你就不用管了。”还以为要长篇大论一番呢,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早知道还煮什么茶。
郭思谨不知道慕容谨跟赵伯圭都讲了什么,听说赵伯圭一脸兴奋的从落星阁里出来,一路快跑的去了给他安排的荷园,两个时辰后出了府。回来后,又去了落星阁,然后接连几日,每日都呆在落星阁。
正月十四日的傍晚,赵伯圭对郭思谨说,已经接到了兵部的文书,两日后,就是正月十六,他就要离开杭州,去定海。官职是正六品的振威校尉,配精兵三千。
这个结果实在出乎意料,郭思谨想的是给他谋个随军文书一类的职务。她惊讶地问“你这是走谁路子?”
赵伯圭得意地说“臣依照慕容叔父的指导,写了份缴寇方略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