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后,郭思谨对赵瑗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赵瑗搂着她的腰,迷迷糊糊地说“你看着办吧,等你安排好,告诉我什么时候赐婚就行。”
郭思谨犹豫了一会,轻声问“夏贵人,你准备怎么安置呢?”
“不用管她。她说她喜欢宫中的生活,不愿离开。过些日子,等使者们走了,你把宫里到年龄的宫女,放出去一部分,趁机把她宫里的人减减,留两个就行了。”赵瑗突然觉得这话说的不够好,立即又说“你要是看她不顺眼,我寻个理由,把她一并送出去。”
郭思谨急忙说“我来处理,宫里人本来就少,多她一个也不是养不起。我闲着无聊时,还能有人陪着聊聊天。”又呵呵笑,“她挺善谈的,是个好聊友。”
次日清早,太阳出来了,夏贵人还没来。
郭思谨感到很意外,准备今日摊开来跟她聊聊呢。
孩子这事,肯定是不行的。
除此之外,她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
比如,给她改个身份,放出宫去,许个好人家;比如,准她带个娘家的小侄女或是小侄子来宫里养;再比如,把她封为皇贵妃,送去瑶华宫里戴发修行。
瑶华宫不是宫,是个修道院,是为孟皇后专门修的,孟皇后是太皇太后一辈的人,当时和皇帝感情不好,自请出宫为皇家祈福。
郭思谨琢磨,去瑶华宫倒是个好去处,在那里自由,又受尊重。逢着年节还可以回宫里参加典礼宴席,接受众人的朝见叩拜。这是一般皇贵妃没有的待遇。
打定主意的事,就想立马解决。郭思谨着了个宫女去请夏贵人。然后摆了茶具,她亲自泡上茶等。
没多大一会儿,宫女一个人回来了。
开心地说“寒香苑的大门关着,门口站了两个侍卫,说是夏贵人犯了错,禁足一个月。”当然开心啊,夏贵人终于不来了,不用听她说话,不用给她泡茶了。
“什么错?”
郭思谨顿着了正在沏茶的手。
“奴婢问了,侍卫说不知道。”
“什么时候禁的足?”
“昨日傍晚的时候。侍卫说,是福总管指派的他们。”延福宫里的宫女,都是精选细选出来的,个个都很伶俐,皇后让跑一趟这样的事,遇着意外,知道主子会关心什么,就问了个清楚。
皇后不是后宫之主吗?后宫的人被关了,她居然不知道。郭思谨把茶壶放在茶几上,站起身说“我去看看。”
初冬的清晨,薄雾笼罩着高高低低的宫殿,阳光透过树稍,冷冷清清的撒落了一地。
郭思谨踩着细碎的阳光,带着两个宫女来到了寒香苑。
侍卫虽然没有见过皇后,但一看来人,就知道是谁了,这边宫里统共就两位主子,一位在里面关着,外面的肯定是皇后。
立马低身行拜礼,“见过皇后娘娘。”
“开门。”
郭思谨冷声说。
拿着皇后的气势,他们才不敢推三阻四,说要请示这个请示那个的,才肯放她进去。
出乎她的意料,侍卫二话没说,就开了门。
寒香苑的院子不大,绕过影壁,就看见了正殿。
夏贵人坐在殿外的红木藤椅上,披着了件毛茸茸的披肩,眯眼看初升的太阳。
旁边搭手立着八位粉色宫装的宫女,院内四处摆满了各色的菊花。
空气里散发出带着苦涩的香甜。
郭思谨这时候想,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被禁了足,依旧气定神闲,是个性格好的。接下来的谈话,也许没她想象中的难以说服。
听到纷乱的脚步声进来,夏贵人非但没有回头,反倒是把眼睛闭上了。
为了活跃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