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纷无奈,话说大哥你这锦囊从死人堆里翻出来,能干净到哪去?
“老大,没话聊就别硬聊,咱快撤吧。”追风老实说道,他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虽然话不中听,可好歹也是缓解了胖子的尴尬,拍了拍追风的肩膀,胖子心满意足地迈着小步悠哉悠哉地走在前面。
此时,中洲儒教总部,一座木质门匾上写着绿野小居的小阁楼没,韩姓中年男子和他的小徒弟各自看着一本书。
中年男子揉了揉眉头,最近他心间总是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玄之又玄,甚至以中年男子的修为都判断不出这是吉兆还是凶兆。
到了他这个境界的人,从来不会产生什么莫名其妙的错觉,每一种直觉都一定会意味着什么,他回忆了一遍近几年来自己见过的人做过的事,在想起那个和自己在小酒馆里对饮笑着说修身俟命的少年。
韩君当初的想法只是因为自家师傅的缘故所以在他老人家的家乡留下一桩善缘,至于少年能走多远多高那是他细节的造化。
可不知怎的,韩君在想到这个少年的时候,脑海里不再切换下一个遇到的人,而是不断回忆起从遇见那位少年的点滴,这是精通卜算的高手所具有的一种后天直觉,韩君知道,这股持续了长达几天的异样感觉和那个少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少年自然就是当初杏花镇的韩纷,招待了师傅二人一顿饭外加几杯杏花酿,换来了一次修行的机会和一块足以惊动所有宗门的令牌。
取出蓍草和一枚样式陈旧残破的龟甲,中年男人推衍一番,卦象结果居然是一片迷雾看不清楚,虽说他韩君是个因武力值爆表而闻名的修士,可真正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他的卜算一点也不差,除了九境的大佬,其余人的福祸生死没他算不出来的,如今却在韩纷这里卡住了。
韩纷这才踏入修行多少年?撑死了就也五境,要说到了九境导致韩君卜算失败,那未免太过天方夜谭。
皱着眉沉思了一会,韩君把蓍草收起,滴了滴血在龟甲之上。
“问天。”韩君开口。
一股红色的能量从龟甲上飘出,以韩君为中心,方圆五里之内的白云纷纷聚集在韩君的头顶之上。
“问韩纷。”中年男人淡淡说道。
中年男子刚刚话罢,头顶上空聚集的白云瞬间转黑,刚刚还晴空万里瞬间就开始电闪雷鸣,乌云之中雷声滚滚,韩君眉头皱的更深了,只见他将龟甲收起,挥了挥手,翻滚着闪电的厚厚云层顷刻之间四散开来,天空再次回复晴朗,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还是看不清楚,不应该啊,我只是算他的生死福祸,怎会这样?”韩君喃喃道。
他的闭门小徒弟蹦跳着跑出来,“师傅,你又渡劫啦?”小徒弟一脸兴奋,自己的师傅越强大,以后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就越加有面子。
“还记得你心心念念的那位烤鸭公子嘛?”韩君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的弟子。
“当然记得,师傅你还答应我有时间再去那里带我吃烤鸭的。”徒弟小脸一红,可还是老实说道。
“师傅自然没忘,这不是最近比较忙嘛,为师刚才给那烤鸭公子算了一卦,什么都没算出来,还差点引来了天劫。”韩君微笑着说道。
“那他是不是有什么危险,不就是天劫嘛,师傅你再算它一卦,我就在一旁护着你,我看它天劫还敢来!”小徒弟故作凶狠地瞪着大眼睛,双手叉腰站着,可爱极了。
“好啊。”没曾想韩君却认真应了下来,再次取出龟甲和蓍草,这一次他将蓍草碾碎成粉末,均匀涂抹在龟甲之上。
“徒儿,来。”韩君笑眯眯道。
“哼,要不是担心烤鸭公子的危险,我才不会轻易给你放血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