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犹豫了片刻,还是现了身,一个纵身,直接落在了刚刚崔德所站的位置,低着头道“华主子。
“我有件事儿需要你去办。”
···
当天夜里子时一刻,莯妍被一阵刀尖碰撞声‘惊’醒,然后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就安静了下来。
传回消息说今晚住在营地的谢行修一身赤色骑装大步进了澧兰院,即使院子里灯火璀璨、亮如白昼,也很难分清那身骑装上哪里是本身的颜色,哪里又是血。
赵申垂着脑袋跟在谢行修身后,他也是一身红色骑装,腰间挂着的长刀,浑身上下的戾气摄人。
“爷可抓到人了?”
“外面冷!”谢行修瞅着莯妍单薄的衣裳,立马冷下脸拉着莯妍的小爪子就回了屋“你们也不知道拦着点,就让她穿这么薄就往外头去!”
砰砰砰。
屋里瞬间跪了一地的奴婢奴才。
莯妍冲了杯花茶递到了谢行修的手上“爷,您消消气,都是妾的错,妾太担心爷了,想快点见到爷是否平安,这才一听见爷的声就往外冲,这帮家伙哪有妾身手灵巧,哪能拦的住。”
青书听了莯妍的话,默默地底下了头。
谢行修揉了揉莯妍披散着的长发,无奈道“是是是,你最身手灵巧。”
“爷,您还没说,人抓住了么?”
“恩,加赵聪一共三十二人,押进地牢了。”
“三十二人?可真看得起我。”莯妍语气中难掩讽刺“赵聪也是厉害的,四十大板下去还没过十二个时辰就能如此身姿矫健地翻墙了。”
华安院书房
谢行修一回府就进了书房,连朝服都没换,就把赵申叫了来。
等赵申事无巨细地报告完,谢行修挥了挥手,看着赵申悄无声息的离开,扫了眼垂着脑袋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模样的崔德,心里火苗蹭蹭地往上涨,然后又想到这两天在澧兰院他从未体会过的生活,心里的火气就呲的一声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字水似的,灭了个干净。
谢行修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第一次后悔,或许,当初不应该这么的‘来者不拒’。
‘利益竞争者么?争的是什么?爷么?’
想到这,谢行修忍不住嘴角轻勾,起身大步往外走“去澧兰院。”
“嗻。”
“妾请王爷安。
“起身。”谢行修蜷了蜷手指,又一次握住了那双交叠的手,肤如凝脂、软若无骨、温似暖玉。
“谢王爷。”莯妍在谢行修主动扶她起身时松了一口气,她真怕这位今儿晚上是来训她的,不过,瞧他这态度,似乎没有被她的‘话’气到,就算是气到了,现在也绝对消了,恩,看起来谢行修目前对她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她的底气还是很稳的嘛~
“爷晚上可用过膳了?”莯妍熟练地上前挎着谢行修的胳膊。
“用过了。”谢行修注意到莯妍瞬间暗下来的眸子和仿佛瞬间无力气来的步伐,把刚刚的话在脑中转了一圈,也没想明白这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一副受欺负、受委屈的模样了,是因为午前王妃的事儿不开心,想要跟他上眼药?
“可是···妾还没用过。”
谢行修看着垂着眸子的小丫头,想着赵申的话,这丫头不是午前早早就用了点心的么?不是天还没黑就叨叨着要叫膳的么?怎么都到这会儿了还没吃?
谢行修不解地打量着身侧轻晃着他的胳膊的莯妍,不过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什么都没有问,直接下意识摆出一张严肃脸,然后没过一会儿,他就注意到小丫头望着他目含期待的模样。
谢行修隐隐觉得自己好想摸到了什么,但是,又觉得这个答案好像不怎么靠谱,犹豫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