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思继续建功立业,报效当今陛下。可莫要学些纨绔,终日与一些混吃等死的勋贵厮混。”
啖青说到“当今”和“陛下”两个词时隐隐加重了语气,裴盛秦自然心领神会。苻阳苻馗他们是混吃等死的纨绔勋贵?自然不是!虽说裴盛秦也对这两人不是太熟,但从他们昨天的表现来看,也都是人中龙凤。啖青这话,自然是别有深意的,看来秦皇苻坚对这两位侄儿并非不关注。
“盛秦年少轻率,昨日不过当是寻常的应酬交友,并未联想太多!”裴盛秦故作惶恐地起身,朝啖青抱拳道:“裴氏发迹,皆是当今陛下厚恩,盛秦心中唯以忠君为念,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
啖青对裴盛秦的惶恐态度非常满意,当下点头道:“少年人总爱结交,这是人之常情,自无不可,裴侯心中有分寸便好。”
啖青倒也没做他想,只是随口敲打一句,提醒裴盛秦苻阳苻馗二人身份的特殊性。正常交往倒是无妨,啖青相信,以裴盛秦的机智,是能把握好这个度的。
大清早出门,回家又与啖青纠缠许久,转眼便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啖大人,留下用餐便饭?”
啖青嫌弃般地瞅瞅刚刚喝茶的茶盏,撇撇嘴道:“不必了,茶不好喝,想必饭也一般吧。”
说罢,便一脸嫌弃地离开了裴府。
见啖青走了,裴盛秦叹了口气,若有所思。
啖青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作为大秦间谍头子,秦皇的随身保镖,啖青对秦皇的绝对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裴盛秦没想到,昨晚才和苻阳苻馗认识,今天啖青就过来敲打了。虽说要手雷才是正事,敲打大概只是顺带的,但也很吓人了。
这两人身份特殊,裴盛秦何尝不知道?昨日也曾猜到与那两人结交或许会有风险,裴盛秦却仍选择了结交,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这天下午,裴盛秦独自去了南安王府。苻登毕竟是宗室亲王,虽说历来镇守陇西,但在长安还是有宅子的。
经过上午的事情,裴盛秦知道,长安城的任何风吹草动,大概都瞒不过秦皇。不过去南安王府串门的事情,裴盛秦并不怕秦皇知道,东南战事刚刚结束,老战友聚一聚吹吹牛,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见了苻登,裴盛秦将昨天结交苻馗苻阳和今天啖青上门之事一一分说,苻登皱眉道:“吃顿饭是小事,啖青还不至于专程敲打你,大概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而已。”
“不过你真打算与那二人结交?为何?据我了解,越王与东海公虽然一直规规矩矩,但似乎心思颇深,恐怕心中别有计较。若与他们二人交往过密,只怕不妥。”
“你要知道,陛下无论如何,总是希望把江山交到他儿子手上的。诸位皇子就算自己做不了储君,也是希望自己的亲兄弟做储君的。”裴盛秦缓缓叹道:“你若想夺位,总要有宗室支持才是,陛下一脉指望不上,便只好另辟蹊径了。”
苻登心中生起几分感动,他这时才意识到,裴盛秦结交苻馗苻阳,竟是为了帮他寻找助力!
“盛秦厚意,孤铭记于心,只是怕那二人主动与你结交是动机不纯啊。”
裴盛秦笑道:“世间之事,不都是相互利用么,此事你不方便出面,交给我便是。若能与二人交好,同进共退,自然是好事。但若那两人当真存了什么异志,在他们倒霉之前,我自会撇清关系,定不会跟着他们送死。”
苻阳倒也罢了,结交苻馗,确实算是一次风险投资。裴盛秦认为,苻馗很可能有着强大的隐藏实力,尽管裴盛秦不知道这隐藏实力是什么。
就算苻馗站出来说他现在能立刻策反一部分对大秦皇帝最为忠诚的带械班直与青蝇执事,裴盛秦说不定也会相信。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毕竟带械班直与青蝇司历来都对大秦皇帝保持着绝对忠诚。废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