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廷美道“萧将军,我们现在要说些知心话,可不能随便让人听了去,所以才掩上了门,若引得萧将军误会,还请海涵!”说着,就瞟了萧子申的右掌一眼。
萧子申只好干笑回应,也不说话,但双掌虽略松,防备之心可没减少半点。
萧子申知道,帝廷美一直在做着皇帝梦,现在又对帝九重、帝九诏极其不满,自己无论在谁看来,又都是帝九重兄弟之将,萧子申虽不知帝廷美会做什么,但防备之心却要有。
帝廷美也知晓,突然掩门,以萧子申的才智,肯定会有所联想,所以才有方才之言。见萧子申不说话,怕是误会更深,续道“萧将军,要本王说来,以萧将军在剑南路、大同路力挽狂澜的惊天之功,现在才是个五品的宁远将军,众位都为萧将军鸣不平啊!”说着,就抬手环扫一圈。
席中一人接道“王爷说的不错!以萧将军的功劳,地位至少也该与石将军平起平坐才是,依我看,萧将军似乎不大受重视啊,所以才被打压!”
萧子申瞟了那人一眼,是帝廷美右手文臣中的一人,也没有记他的名姓。他这一番话,也不知说的是帝九重兄弟,还是监国太子帝九恒,抑或是针对的帝廷义。
萧子申轻笑道“齐王与众位大人多虑了,依在下看,这不过是朝廷的规矩罢了,难道谁还敢乱来不成,这岂不是欺礼部、吏部、兵部无人了吗?”
帝廷美道“话虽如此,规矩是一回事,但也要有权变!比如同是救人之功,救的是一兵一卒,与救的是大将亲王,更或是救驾,这功劳的水准看似是一样的,但实际功劳却是天壤之别,若按规矩同等封赏,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帝廷美说着,拍案而起,续道“萧将军在剑南路力阻叛乱,免去大赵两面受敌;后又在大同路驱逐拓跋毓秀,阻止了魏军南下、东进,战事虽不多,但能以普通功劳来量定吗?这非是朝廷规矩不公,而是上位者不明!”
帝廷美话一完,环视一圈,众人皆出言赞同,似愤慨不已,就连石开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