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海涵。”
“哪里哪里,大和尚对颜将军忠心可嘉,本将怎会怪罪。”
曹远江一心看戏,自然不会招惹是非,随口一句话脱得身去,还就手把话给堵死,让齐赫没法借此冲广善做筏子。
曹远江可没忘了在将军关齐赫是怎么欺负自己的,若能顺手给齐赫添堵,他自然要“成人之美”。
事实也是如此,曹远江如此轻描淡写的揭过广善此事,把齐赫噎得够呛。
本来他见广善“出言不逊”,想着趁此机会装作大怒拂袖而去,进而从夜宴脱身,却不想曹远江“大度”的放过了广善,直接打乱了齐赫的计划。
毕竟曹远江和他同时被广善提及,若曹远江一笑了之,他却斤斤计较,大发雷霆,岂不有损国公兼镇抚使的气度。
于是,即便心中再气,齐赫也只得对颜魁笑了一声:“无碍,无心之语,本公并未放在心上。”
……………
然而,齐赫放过了广善,颜魁却没有放过齐卫青。
他端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浅饮了一口酒,然后平平的直视齐卫青:“颜某的本事是用来杀人的,表演给人看戏却不太擅长,齐二少爷若有心见识,不妨与我下场一试,亲身体会一下。”
煞阎罗的威名在边疆还是很响亮的,齐卫青听到颜魁如此诉说,不由自主的吓了一激灵,呐呐不言。
不过,齐卫青虽然消停下来,颜魁却没有放过他,他瞥了一眼齐二少爷,把身后的广善拉到跟前,望向齐赫笑道。
“久闻离国公府将门世家,老公爷和公爷两代重将,为我等敬仰不已,二少爷家学渊源,想必也是一身武艺。
正好我这亲卫统领嗜武成痴,二少爷可否给他指点一二,点到为止,也算是全了刚才的纷争。”
颜魁意思很明白,你嘴贱挑事,他这边广善也回了一句,正好让你们俩打一场,不管胜负,大家下了台阶,面上都好看。
可关键是,齐二少爷不敢接这茬啊。
别人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可是明明白白,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别说是和颜魁的亲卫统领对阵,就是来个普通亲卫,齐卫青都够呛能顶得住。
心里一急,齐卫青勃然起身,十分着急的分辩道:“颜将军,下官是文官。”
颜魁根本不管,断言道:“齐二少爷莫要谦虚,广善,你仔细学习离国公府的家传。”
广善恶狠狠的瞪了齐卫青一眼,松快了一下筋骨,嗡声嗡气道。
“将军放心,属下定会“好生认真”学习。”
说罢,广善大步来至大堂中间,撸了两下袖子,微微兴奋的向齐卫青招了招手。
“二少爷,请。”
…………
齐卫青心里暗自比划了一下广善的身板,发现其手臂比自己的腰还粗,差点直接哭出来,赶忙转头看向自家老爹。
“父亲………救我。”
齐赫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上去挨揍,他使劲拍了一下,对颜魁怒目而视,大喝一声。
“够了!”
颜魁看着发怒的齐赫,眼皮都没有晃一下,神色自若的问道:“美酒佳肴,勇士助兴,镇抚使大人怎么了突然生气了?”
齐赫起身逼视颜魁,口中言道:“今日宴会,本公诚意而来,你却屡屡生事,刻意刁难我父子二人。
本公本想着你我同僚一场,对尔多番退让,没想到你却咄咄逼人,先是对本公出言不逊,如今竟打算让你手下将领殴打本公爱子,实在欺人太甚,本公对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赫此等责问一出,颜魁顿时满脸冤枉,大声叫屈:“末将真不明白公爷这番话从何说起,我好心摆宴为公爷接风,言行举止皆是以礼相待,手下虽有妄言,但也是无心之失。
令郎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