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就像亲人般能给她安感,会让她依赖。她不是个会随意接近别人的人,在府中与司夜离的姬妾接触中就能看出,她带着本能的一种自我保护,只有她认为这个人对她没有产生恐惧的时候,她才会撤下心房,撕下疏离与冷漠,与人交朋友。她也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或许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对她保护吧。
朝夕吐了吐舌头,放下心房的她才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扯着訾夙的袖沿撒娇道“美人姐姐就答应吧,看在小七眼拙的份上,别人应该是不会认出你的,就帮一次,就一次。”她用手比划着,恍恍惚惚沉萼的脑袋怎么都看不清自己究竟是比了一还是二,一会比了一觉得不对,一会又比了二还是不对,眼前像是有数十只苍蝇在飞。
訾夙好笑的用折扇将她的手压了下去,这个女人喝醉了还是挺可爱的,虽然撒娇也撒得差强人意,但她的点子诱惑了他。正好他近来闲得发慌,最不差的就是时间,陪她玩一玩又何妨,他也闷得太久了。
折扇轻轻挑起她光滑细白的下颌,仔细的端详着这张破败的脸,恍然间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不过这世间还有谁人能比他更美吗?既然没有,他当然不介意别人的容貌如何。凑近了些,低低晏笑道“帮忙是可以,不过这忙可不能白帮,得要拿东西来交换才公平……不然,你就陪我睡一晚如何?”
“公子?!”菩桃着急叫道。他虽知自家公子是在开玩笑,又喜胡闹,身还是泛起了一层颤栗,他家公子怎能随便和人睡呢。
訾夙懒得理菩桃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还是小七可爱些。只见小七被他的美色迷得晕头转向,跟着他一起咯咯咯傻笑,然不知自己在笑些什么。
夜深了几许,他们到后来基本上都在喝茶,按理来说茶能解酒,朝夕怎么反而晕的更厉害。只能说她是被訾夙迷晕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们俩老赖在寻芳阁也不是那么回事,訾夙是男子,真要睡在寻芳阁也不奇怪,她一个出嫁妇人怎好随意在青楼睡一晚。还好,她还不算醉到忘记这件事,勉力爬起身,恍了恍神。她这一天也够荒唐了,什么出格的事没做过,芷澜在府中也不知担心成什么样了,会不会惊动到司夜离?她虽不管府中的事,不过也听闻他在朝中日子不太好过,她就算不把相府当成是家,毕竟名义上也是他的妻子,那里也是她重生后的第一个住所,怎么都要回去,否则真惹怒了他,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其实巴不得司夜离能永远别理她,一直对她冷落下去,可万一由于她莫名其妙失踪害得他对她有所关注那就不好了。这个朝代那么迂腐保守,她白天还能谎称是迷路了,夜不归宿就实在不像话,怎么也要去官府投个案,也好证实她没有被坏人掳去,她是清白的。唔,不过她貌似已经没有清白了。
反正不管了,未免牵扯许多人,将事情闹大,她即算醉死在这里,爬也是要爬回去的。可是,相府在哪里?朝夕差人叫来了老鸨艳娘,与她交代了些事,说明自己明早再来就职,这里的小倌通报了荀子墨一声,她领着訾夙主仆二人出了寻芳阁。阁中的姑娘眼巴巴的想要拉着訾夙的衣袖不让他离开,訾夙脚下轻巧一挪,轻易就避了开去,片叶不沾身。
朝夕哪晓得这些,訾夙岂是随意可近身的,只道訾夙对自己是特别的,而自己对訾夙来说也是个有趣的存在。她走在前面,步出老远都看不到訾夙他们出来,再折回去时,才发现訾夙被人缠上了。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上前去拉住訾夙的手臂,就扯着他往外走。
訾夙怔了怔,望着那人的后脑勺,望着那人坚定的背影,以及她那只略有薄茧,却异常纤长秀美的小手,或许是粗布的麻衣显短,露出了一截白色的藕腕,更加衬托出她手的纤巧。一般寻常普通百姓家中,稍微有些钱银的小姐仆妇都是穿宽大的袍服,袍服的特点不止是宽大,也将女子的四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