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仅是他们草原夷族的辉煌难以持久,对于南边的汉人皇朝,强盛更是百年的一瞬。
也许,只是需要一个得意忘形的君主,那一代女皇的所有努力会消失殆尽。
而靼丹,依旧会是北地的霸主,不再受之与那些汉人。
巴哈尔那张沧桑的脸部终还是光辉很快黯淡,一如被风吹起的最后一点烛火。
“将军的话朕和尝是不明白,只是……将军想得太简单了。”
“宁朝的强盛超乎想象,又有火器之利,与那刚兴起的高句丽联手,未必能胜得了,而一旦战败,草原的男儿势必会更惶恐于汉人的力量。”
“陛下!”宓多心中不甘,试图再劝些话来。
巴哈尔没有再去看他,只是转身无奈的挥了挥手。
“将军怕是不会知道,三十年了,勇士们的脊梁骨早断了,在朕父皇健在之时。”
“有时候啊,朕也想,何必,何必争它,宁朝没有入主草原的心思,通过互市,我们完可以共存。”
宓多最后还是带着失望出了营帐。
草原的冬日寒风凛冽,吹在干涸的脸上,让那如织的沟壑更深了。
宓多愣愣望向天,风雪里,旌旗冰冷,一双深邃的眸子朝南边望去。
在夏州的边陲,那是黄河流淌而过,那里的星空并没有草原的亮,那里,曾是草原最肥美的地方,
那边,是他的家乡。
三十八年前,那里彻底属于了南边的宁国。
“陛下啊,我这心里不甘啊。”
“我宓多,戎马一身,垂垂老矣……可你知道吗?我这双手,已是十一年没有沾过汉人的鲜血了。”
“……陛下,我时常听说,小王子勇猛,有惊世之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