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坦之在内室喝的醉醺醺的出来,“酒呢?酒呢?我的酒呢?”
“师父,天晚了,该休息了,明日,树儿再给您买酒,好吗?”
辛坦之不理会云树,只嚷着,“我要喝酒,喝酒……”看到桌前坐着的褴褛人,面色巨变,“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还敢回来?”说着就挥拳头来招呼。
严世真忙拦住他,“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我带你进去喝酒哈。”
辛坦之用力推开严世真,“哪里认错人了?”扯住江雨眠的袖子,吼道,“这不是宏儿的衣服吗?小兔崽子,扮落魄以为我就认不出来了吗?还是你觉得师父就是那么好糊弄?嗯?”≈1t;i>≈1t;/i>
一行人这才注意到,江雨眠确实穿着余宏的衣服,难为褴褛一片,醉酒的辛坦之还能一眼认出来。
但,现在不是关注江雨眠穿什么衣服的问题。辛坦之虽醉酒,可是力气还是不小,未免他把这屋子给人砸了,严世真用最简单制服了他——直接在他颈后一按,他便软软倒下去。
严世真招呼云奇一起先将他扶进内室。
云树努力按住依然暴起的江雨眠,可他挣扎的厉害,云树只得困住他的两只手臂,斜侧着抱住了他,“江雨眠,江雨眠,我是云树,你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人再伤害你的,我保证,……”
江雨眠停止了挣扎,喃喃道“云~树~”
见他终于认出了自己,云树喜道“对,对,我是云树,我是云树。”≈1t;i>≈1t;/i>
“云树,云树喜欢听嵇琴是吧?我演嵇琴给你听,你带我走,好吗?带我走。”江雨眠哀求着,四下里摸索找他的嵇琴。
被云树弄断了的嵇琴,搁在桌边,还夹杂着柴草。
江雨眠摸到了,欣喜的抓过去,却是一把断琴,一时伤心欲绝,“我的琴,我的琴……云树不会带我走了,没人来救我……”
云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人当成救命稻草。
“云树,今天不听琴,云树依然带你走,好吗?看看我,我是云树,我在这里,你看看我……”忽然意识到,屋内这么暗他看不到,云树心头堵的难受。
“我在这里,绝不会再不让人欺负你,别怕了,有云爷在呢。我们今天不听琴,等明天,云爷给你买一把最好的嵇琴,到时候你再奏给云爷听,好不好?”≈1t;i>≈1t;/i>
严世真安置好辛坦之,从内室出来,正听到云树这话,忍不住笑道“云爷开始养琴师了?”
云树回头皱着小脸道“义父!”
严世真笑道“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个琴师,神志不清都还追着要给你奏琴。只怕有人知道了要跳脚了。”
暗暗提示云树,她是个女儿身,且是名花有主的女儿身,虽然是大夫,也要顾惜自己的名声,不可与这人过于亲近。
云树立时松了手,面色尴尬向云奇道“去看看热水准备好了吗?”
云奇出去后,云树道“在扬州城的时候,他被人掳了一次,是我救了他,他请求做我的门客,寻求庇护。我拒绝了,让李贵送他回乡下。不知道为何,他会沦落成今天这般田地。他虽然神志不清,但义父一定有办法,就有劳义父了,我进去看看师父。”≈1t;i>≈1t;/i>
严世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去吧。”
江雨眠抓住云树的衣袖,不让她走。
云树安抚道“你别怕,这是我义父,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夫,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江雨眠犹不撒手。
“你看,衣服也脏了,头也脏了,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