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他反悔,云树忙让云宝备热水,让小丫头将桌子、椅子一路摆到盥洗室,上面摆了满满的蜡烛,床上摆好干净衣物,伤药、药酒,带他熟悉一遍,热水也备好了。
江雨眠在屋里摸索着解衣带的时候,听到云树在外面轻声询问云宝,他一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用药如何……≈1t;i>≈1t;/i>
能遇到云树,是他的幸事?萍水相逢,却待他有足够的耐心与善心……
忙完江雨眠的事,云树回去匆匆沐浴更衣,又去看那个烫伤的丫头。
三个小丫头,一个伤了,一个照顾伤员连带机动调动,一个与云宝一起照顾江雨眠,将云藏丢去照应师父与义父,云奇机动调动,堪堪够用!
饭后,又带去看江雨眠。他看不清楚,动作慢,忙了好久,晚饭就给他单独开了小灶,云树是为看他用药如何。
云宝说上午吃药,吐了一次,又补了一次,好歹是吃下去了。
晚饭已见效果,饭量稍增,药,总算没吐。明日再吃一天,应该差不多了。
云树见事情都已处理好,便留云宝和小丫头照应他,回去忙自己的事了。≈1t;i>≈1t;/i>
江雨眠披散着漆黑如墨的头,自己坐在屋子里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一切如旧。辛坦之依旧早早揪云树起来习武,听觉敏锐的江雨眠隐隐听到后院的习武声音,坐在床头听了许久,他摸索着穿了衣服,推开窗子。
候在外面的小丫头和云宝忙进去送洗漱用品。等云树赶过来,江雨眠仍披着昨晚的漆黑长,正坐在桌前,一只手笨拙的梳着。
云树忙接手过来,“今天起的很早啊!”
在心里,她是很佩服江雨眠坚韧的心性的,他已经开始一点点恢复。
江雨眠“嗯”了一声。
“今天天气不错,中午应该会热,不过不怕,我让秦掌柜在屋里放上冰盆。”云树自语道。≈1t;i>≈1t;/i>
“我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云树将他的头聚到头顶,正在缠带,她也是这样给自己绑头的。
“你习武的声音。”
云树嘿嘿笑道“好听吗?”
“好听。”
习武声,棍棒呼啸,“嘿嘿!哈嘿!”能好听到哪里去,云树不过故意与江雨眠玩笑罢了,没想到他真捧场。
“你今天好很多。”
“多亏你照应。”
“多亏你听话。”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这般夸他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江雨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饭后,等吃药的当儿,严世真重新为江雨眠把了脉,询问了用药后的感受,又将病情分析给云树听,询问她该如何调方子。云树说了一点,严世真又补充两点,于是江雨眠午间的药就换了新方子。≈1t;i>≈1t;/i>
而后严世真又带辛坦之出去溜达,云树带江雨眠去了藏书阁。
秦掌柜的见东家竟然带了个一脸是伤的人来,很是惊讶——这就是东家那个眼睛不好,脾气暴戾无常的病人朋友?可得小心翼翼,免费惹了这人,再把后堂给掀翻了,那可有得收拾了。
铺子里有帮忙的伙计,云树便把三朵云又撒出去搜集信息,晚间来接他们即可。
江雨眠借着朦胧的视线,觉得这儿不像个药铺,鼻尖也没有药味,而是书香味。
“你不是开药铺的吗?”早上听云树与严世真讲医理、药理、脉理头头是道,江雨眠以为她是开药铺的。
“我名下是有药铺,不过苏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