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茶汤乳白,茶香怡人,茶艺立显!抿了一口,甘润绵延。好久没有喝到这样的茶了,五脏六腑都给暖了过来。
“去睡吧。”云树接过宋均的空盏,要继续洗盏点茶。她的面前已经摆了几盏凉掉的茶。
宋均觉得心,针扎一样疼。他和姝儿才刚好了几天,就变成了这样,明明应该更好的!
云树见他依旧不言不语立在她跟前,停了手中的忙活,看看他的脸色,拉他在腿上坐下。
“怎么了?”
宋均只看着她,看到眼睛发红。<i></i>
云树没有说别的,只是揽住他的颈子,让他微微低头,然后吻了上去。
她今晚的吻,如她点出的茶,醇而绵,柔密而甘甜,让他欢喜,又让他心安。
过了好久,云树松开他,抚着他的心口,温柔道“好些了吗?”
宋均“嗯”了一声。
“修仪,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若是心中难受,可以跟我说说。”
宋均思绪万千。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有姝儿了!他不是一个人了!
云树见他出神,揉揉他的脸。“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
宋均起身将他与云树的位置掉了个儿,有她在怀里,心,就安定了许多。
“姝儿,我想起以前的事,心中难受。”<i></i>
云树偎在他怀里,听他说。
“昔年,柳修仪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点点毁尽柳修仪的影子,才以宋均的样子活下来。赵琰?我真的要杀了他,才能解脱吗?姝儿,我心里好难受。那将自己生生扭断,重塑魂灵的感觉,好疼,姝儿……”
宋均抱着云树,他有些禁不住想哭。家族被屠灭的灾难,他的死里逃生,因着他的改变又被真切的想起来,刮骨噬髓,让他痛不欲生。
“姝儿~我们为什么要经受这些,就因为那片天下是赵家的吗?”
云树直起身子抱他入怀。“即便杀了赵琰,也不会好过一分,我试过了。”
宋均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云树凉凉一笑,“那天,我与父亲母亲去恭贺我那中了案首的青梅竹马,回来时,身上还多了一桩亲事,我是十分开心的。可是,在我家门前,下车时,我却狠狠摔到了地上。一双靴子踱到我面前,他要带走我父亲。他说他叫韩聚。我记住了他!”<i></i>
云树的笑阴冷一分,“也是他在牢中将我父亲,用刑致死!我离京之前,捉了他,将他关在地窖中,每日
给他过一遍刑具,把他加在我父亲身上的都还给他。可是我的心却越来越凉,越来越怕。一点也没有报仇的快感,却每一刻都在提醒我,父亲他回不来了,什么都回不来了……”
“姝儿~”
云树抚着他的脸,“我家只有一个我,你家只有一个你,我们都,再也不能好好活着了吗?”
“宋均也很好,不用再改变。那些无法挽回的事,不要再想了。以后有我,好吗?”
宋均禁不住吻住她的唇。姝儿!夜从来没有这样让他安心。
因为回去有事,云树的船就没有沿途再进行商贸往来,在沿线的码头补充食物与水源后,便扬帆往广州赶。三个月后,他们抵达广州。阔别三年多,看到广州城时,那种感觉竟是难以言说,不少汉子热泪盈眶。<i></i>
云树看看身边的宋均,上次到广州,她的身边是雨眠。世事沧海桑田。
抵达广州的一个月前,云树让室利修书回简罗,安置他的国家大事。现在室利身边,除了船工杂役留在船上,二十来个护卫都跟着他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