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带雨的面上,闪过一丝阴鹜。她随手抹一下眼泪,站起身来拍拍尘土“你良心还不算太坏。”
至少,她还记得世界上有一个咏儿。
玉天卿抓住咏儿小手,不顾她拒绝,将她扔到马车上。
“元砚知,你自己回去!”马车一眨眼便消失在闹市中。
元砚知余光扫到一个墨色身影,道“出来吧。”
北止尧从墙角处走出来,“好久不见。”
“走吧,去喝一杯。”
两人上楼,桌上还留着臭豆腐及各色小吃。
元砚知执起杯子,见青玉杯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唇印。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喜欢涂胭脂,将双唇涂的红艳无比,只有她,粉粉的唇瓣泛着柔嫩自然的光泽。但天气干燥的时候,她会涂一些唇脂润唇。
他双唇轻轻印上那个唇印,准确无误。
一个时辰以后,小二过来送酒,吓了一大跳,只见墙壁上插了无数支筷子,桌子、椅子全部散了架!白衣客人坐着一根凳子腿,黑衣客人坐着一根桌子腿,两人碰杯,互道“请!”
这样也能喝酒?也不怕摔着!
小二颤颤巍巍说道“公子,这些东西可全部都要理赔的!”
元砚知随后扔过来一根筷子,好巧不巧正好插到小二头发上!
小二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公公子。”
元砚知“小二哥不必害怕,我不过见你没用簪子束发,赏你一根簪子罢了!更何况,我面前这位,可是世代经商的大户,银子有的是!”
小二这才放心的退下了。
元砚知“我还有事,表哥请自便!”说完,大摇大摆走出房门。
北止尧“慢着,她,还好吗?”
元砚知边走边说道“你自己问她!”
北止尧站在篱笆小院外,清冷的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忽然一阵剑气袭来,几片树叶轰然而下。
面前的人一身白衣,墨发用一根古朴的木簪固定,即使只是粗布衣衫,也掩盖不了他雅致气韵。他清泉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戏谑“北皇,久违了。”
三年来,北止尧几乎将整个苍穹大陆翻了个遍,直到前几日,才得到阮星河在丹华国的消息。这一次他来丹华,既是为了玉天卿,也是为了阮星河。
他剑眉微微挑起“星河。”
阮星河上前几步,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星河,阿黎的事情,我欠你一句道歉,不论你要如何对我,我都接受。”
提起阿黎,阮星河仿若正被一把钝刀,一寸寸的割着血肉,从头发到脚趾,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疼入骨血。
“现在来道歉,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对不起。如若我知道阿黎会惨死,我宁可不要这个皇位!我们十五年的情谊,我终是负了你!”
阮星河淡淡笑着,眼中却蜿蜒起一道雾气,视线模糊起来,“我只问你三句话。”
“知无不答。”
“第一个问题,顾竹滢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不是。”
“第二个问题,你可曾想过,阿黎会死?”
“我,想过。”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你告诉我实情,我不会动用暗卫去帮你?”
北止尧眸光一凛,道“我”
阮星河双眼望天,笑的越来越灿烂,也越来越让人心疼。
北止尧紧握住双拳“星河,不要这样”
阮星河“我从小便与你相识,十五年来视你为挚友。即使父亲三令五申,让我不要同你交好,但我一直深信,你本性纯良。北止铭围困京都后,我同父亲商议,动用星河山庄暗卫,替你保驾护航。但我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