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瘦,反反复复崩裂的伤口布满整个背部,简直是一具骷髅。
良久,他几近哽咽了“月陵湖的潭水终究是太寒了,等爷爷开几幅药给你,伤口也能好的快些。”
她难得的乖巧“好。”
因为还有战事,靳勿离先同阮星河汇合了。玉天卿本要同去,奈何元砚知硬是让她修养一段时日,拗不过他,只好同意在客栈修养天。
这天元砚知充分发挥了粘人的功力,不论玉天卿做什么,他都要过来腻歪一番。上下楼梯抱着,走路抱着,吃饭抱着,搞得玉天卿一脸不悦“你以为是在养猪吗?”
这日两人本是坐在屋顶上赏月。
玉天卿察觉到他甜腻的目光,将他脸扳到另一侧“看星星,看我干嘛。”
“你比星星好看。”
这张口就来的情话,让她心中甜丝丝的。
和预料的不同,这场战事持续了半年之久,北煜整个国家,丹华一半的城池都陷入战火之中。咏儿好像疯了一般,丝毫不顾忌百姓,整个战场炮火横飞,民众死伤不计其数。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北煜境内一些北止尧的旧部不满情绪日益加重,同丹华联合起来,才将咏儿的军队打败。
阮星河本要将咏儿就地正法,但玉天卿硬是要保咏儿一命,她答应过北止尧,就不能食言。
微风乍起,一缕菊香挥洒在空气里。玉天卿终于能静下来,翻一翻元砚知的信。
“吾爱卿卿,阳光透过云层洋洋洒洒,空气中是一抹淡淡的荷花香气,星星璨若星河,多平凡的一天,我还是很想你。”
点点的思念在心中汇聚成河流,她也好想他,想他孩子气的笑容,温柔的叮咛
细微的脚步声响彻整个大殿,她看见来人,捂住嘴,泪光莹莹。
“原来求神拜佛,真的管用。我乞求他们让我见到你,你真的来了。”
元砚知神情幽怨“半年了,我给你写了多少封信,你却只回过一封,四个字,安好,勿念。看来你并没有多想我。”
玉天卿扑入他怀中,笑嘻嘻说道“对不起,我实在太忙了。北煜刚刚划入丹华,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投降的将领、俘虏的士兵、受伤的百姓”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拉着他左看右看,“你都好了吗?身体如何了?每日按时吃药吗?看起来是壮了一些。”
他垂下头,稳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她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两颗相爱的心,浓到化不开的依恋,席卷了彼此每一下心跳。
她甚至不知身上的衣物是怎样没的,在触到他结实的胸膛后,微红的唇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你,你的身体还没好”
他额间蕴着一层薄汗,眼神晶亮的仿若星辰,回应道“可是,我好想你。”
玉天卿一醒来,便听到交谈声。
郑儿说道“元皇,王上醒了吗?阮丞相急奏,如何处置北煜的俘虏,还有,安抚受伤民众的银两批下来了吗?”
元砚知接过她手中的奏章,道“你不必如此惊慌。她还未醒,她的意思,我比你更懂。将全部俘虏收编,不愿意再为军人的可领三十两安置费自行离去。至于安抚银两,你直接拿着令牌,去国库支取。”
郑儿犯了难,正好见玉天卿走过来,她点头示意,郑儿才领了旨意去办。
玉天卿看着元砚知面前批复好的奏章,道“你倒是了解我。”
他将她拽过来,安置到自己怀里,眼睛向她身上瞄去
“体力还是这样差。可有什么不适?抱歉,我没控制好,下次一定注意。”
玉天卿冷冷斜他一眼“这话听着耳熟,你每次都说会控制。男人的话,果然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