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
“何先生,元小姐,你们来找先生吗?”
何越皱着眉:“嗯,他们不在吗。”
这几天李嫂看起来都憔悴了许多。
李嫂点了点头,神色哀伤:“这两天先生和和夫人一直在找小少爷,一直都没睡觉。”李嫂叹了口气:“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小少爷也不会……”
何越安慰道:“李嫂,你别难过,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我会找到新宇的。”
“先生,小姐。”李嫂眼神越过何越,看着他身后。
何越转身,顾承泽和舒望语正站在门外。
舒望语全然没有了上次婚礼事的模样,此刻的她头发有些松乱,眼睛也红肿着。
看着舒望语因为何的错误如此憔悴,何越心里说不出的痛苦。
顾承泽扶着舒望语走到两人身边,黑棕色的眼睛聚焦在何越的脸上,何越看的出来,他在强忍着怒气。
就在两人要越过自己的时候,何越轻轻叫住了舒望语的名字。
顾承泽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何越,眸中寒气渐骤:“何越,趁我还忍得住,趁早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何越的眼睛却一直看着舒望语的背影,声音带着丝丝沙哑:“小语。”
半晌,舒望语转身,早已泪流满面。
“何越,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你,可是我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见你,你走吧。”舒望语转身,她永远看不到那一刻何越眼里的伤。
元露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垂落在大腿处的手紧紧的握住,好像要掐出来血似的。
元露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他。
在大门就要关上时,何越及时叫住了舒望语:“小语,我今天见到何茜了。”
舒望语像木偶一样的神情瞬间充满了光泽,几乎一秒,她转过身来看着何越,眼睛流着两行清泪,还有那未干的泪痕。
“真的吗,在哪儿,孩子呢,你有没有见到我的孩子,他怎么样了。”舒望语发疯似的摇着他。
顾承泽一把抓住了何越的衣领,眼里隐忍着怒气:“她在哪儿。”
元露与顾承泽有过合作,对顾承泽她多少有些了解,生怕下一刻顾承泽的拳头会抡在何越的脸上,急忙将两人分开。
“顾承泽,你别激动,听他给你说啊。”
何越看着舒望语,眼里是不愿意让她看到的痛楚。
“今天我在福宁路看到的她,只不过她没带着孩子。”
舒望语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掉着:“没带着孩子,那我的孩子去哪了,她把我的孩子带到哪里去了。”心像被撕裂一样疼痛。
何越多么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可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只能沉沉的落下去。
“你别担心,孩子没事,我看到她买了许多奶粉。应该是买给孩子喝的。”
就在那么一瞬,顾承泽的拳头突然打在了何越的脸上,元露惊叫出声,看着何越出了血的嘴角,心疼不已:“顾承泽,你干什么?”
顾承泽此时额角的青筋暴露,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即使在狼窝里纵横惯了的元露看着他也后腿了两步。
顾承泽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任谁都听的出来他此刻的怒气:“你为什么不把她带过来,你以为你还能保护得了她吗?”
夏季蝉鸣,人的心也跟着燥热。
正午阳光正直射到门口,顾承泽落在眼角的刘海流下了一滴汗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迅速被蒸发。
何茜最后的那几句话在何越脑海里闪过,他不能告诉顾承泽自己不把何茜带回来的原因,虽然何茜做错了事,但他是何茜的哥哥,他必须保护何茜。
两辆车子在路上飞驰着,朝着福宁路的方向驶去。
下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