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秦晓田很喜欢她的室友,陆菲菲会跟她摆公司里的八卦,也会告诉她公司里哪些是雷区,哪些人不要惹,秦晓田惊诧于她怎么会有那么多消息,陆菲菲获取信息的渠道未免也太多了。让秦晓田还比较安心的是,他们俩不在同一个部门,所以利益纠葛比较少,这大概也是陆菲菲敢和她聊这么多公司八卦的原因。
秦晓田在市场部实习了几天,对部门内的工作逐渐有所了解,外企制度规范,有比较完善的流程,基本按部就班就可以完成。当然,市场是需要高度灵敏的嗅觉的,很多时候秦晓田会看到市场部的同事们在会议室里为一个提案激烈争论。
秦晓田在一个新的环境中努力适应,新工作的挑战随时都让她的神经高度紧绷,白天她全身心投入工作,努力解决遇到的各种问题,只有晚上一个人关在房间时,才会觉得内心一下子陷入巨大的孤寂里。袁暮天打过电话给她,他已经回湘城了,当然任菁雅也回了。袁暮天说任菁雅每天按时服药,心情也开阔不少,她在美国的医生也一直在给她随诊。当他知道秦晓田已经来到广州,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半天,电话里的沉默让秦晓田的心忽上忽下,她以为袁暮天会责骂她为什么不告诉他提前来广州的事,可电话那头只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声叹息让秦晓田久久不能平静,她有些失落。她觉得那声叹息意味着很多东西,却不知道究竟意味着什么。也许袁暮天骂她,她更容易接受,骂她证明他很生气,生气就证明他还在乎她。
袁暮天有好几天没有和她联系,秦晓田的情绪降到冰点,她开始觉得他们的关系可能无法再回到从前。
周末,陆菲菲说要带着秦晓田领略羊城美景,一大早就拉着秦晓田去爬白云山。登山的人不少,行走在茂密苍翠的松柏榕树之间,欣赏着路边不知名的小野花,呼吸着花草树木芳香的空气,秦晓田为眼前红的、粉的、紫的、黄的、翠绿的各种颜色所折服。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那些天然不矫造的花草树木,那些用颜料也很难调配出来的色彩,幻化于自然界,难以用言语形容。秦晓田几天来烦闷的心情终于有了冲破口,她一路和陆菲菲有说有笑,问东问西,走到山顶,两人找了一处僻静地方席地而坐,吃着零食、喝着饮料,时不时吼两声,以发泄胸中的郁闷。
“对了,晓田,你有没有男朋友?”陆菲菲吃着薯片突然问。
秦晓田嚼着嘴里的薯片摇了摇头,有丝无奈地说“以前有,现在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陆菲菲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是两人不在一起了吗?感觉好像有点复杂,秦晓田原来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什么意思?”陆菲菲凑近秦晓田问。
秦晓田故意看向别处,道“说来话长。别说我了,你呢?你不是一直在广州吗?怎么没听你提过男朋友的事?”
陆菲菲抖了抖薯片包装袋,伸手在里面翻着剩下的碎片,漫不经心地说“没提过那是因为真的没有啊!”顿了下,转而一脸坏笑的戳了戳秦晓田“你周围有没有可以介绍的帅哥啊?你看我就本科时谈过一个,连大四都没熬到就分手了,一直单到现在,你说惨不惨?”
秦晓田被她逗乐了,忍住笑对陆菲菲一本正经道“陆小姐,我一个刚从外地来的毕业生,在广州认识的人还没你多,现在都还要仰仗你提携,你让我上哪给你找去!”
陆菲菲有点失望,转而说“不在广州的也行,你身边原来有好的男同学也可以介绍介绍。”
秦晓田心里乐开了花,这陆菲菲是有多恨嫁,这么急着找男朋友,“我怎么感觉你这为了找男朋友,有点来者不拒啊!”
陆菲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太久没谈恋爱,当然会想找个好男人在身边啊!”
“异地你也不在乎?”秦晓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