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生间找到了蹲在地上的胡金科,此时,他已经懒得冲洗,血迹滴滴答答的沾满了衣衫,他低头坐在那里,异常的憔悴萎靡。
“怎么回事儿?”苏东荒吓了一跳,连忙蹲下去问道。
胡金科抬头看了一眼苏东荒,没有说话,眼皮接着耷拉了下去,这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为煎熬的时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溺水一样,先是憋的喘不过气,后来渐渐平静下来,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似乎随时都要死去,他的身体本来就很差,架不住这一番折腾,先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接着又放了一炮,然后被打了一顿,流了不少血,再加上他的精神受了高度刺激,多重因素叠加之下才导致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苏东荒谨慎的检查了一番,发现他受的都是皮外伤,应该是流血有点儿多,在这个过程中,胡金科还断断续续跟他说了几句话,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苏东荒背着他来到附近的一家诊所,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盒牛奶,胡金科的精神稍稍有些恢复,他向苏东荒借五十块钱,要自己坐公交车回学校,苏东荒不放心,决定将他送回去。
回学校的路上,苏东荒问他怎么回事儿,胡金科一言不发,看上去受了极大的打击。
回到宿舍后,付安帅正好在,看到这一幕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还跟人打架了?”
胡金科不说话,径直爬上床,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看到付安帅询问的目光,苏东荒摇了摇头,俩人从宿舍出来,苏东荒将事情经过简单一说,付安帅八卦的开始推断各种可能,从他为什么去市区,昨晚在哪儿,能跟什么人打假,因为什么打架,乐此不疲。
苏东荒没心情跟付安帅八卦,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他到现在还没吃饭,随便应付了付安帅几句,他便出去找吃的。
学校东边是小吃一条街,这时候吃饭的人已经很少,苏东荒要了一碗拉面,坐在路边的小矮桌旁,慢斯条理的吃了起来,这段时间以来,为了让避免招惹麻烦,他一直修身养性,告诫自己尽可能的慢下来稳下来,现在他身上隐隐约约有点儿老干部风范。
沿着小吃街往上几百米,就是琴山环山路,很多游客都从这里上山,周末人很多,已经下午时分,依旧有三三两两的人结伴上山游玩。
赵小宛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大学同学,叫高知惠,毕业之后在琴岛市一家证券公司上班,俩人经常聚聚,高知惠已经结婚三年了,最近正在闹离婚,心情很差,总是往赵小宛这边跑,此时,俩人正沿着小吃街溜达着往上走。
赵小宛性情恬淡,不怎么会劝说人,一路上只有高知惠喋喋不休,不停控诉她老公有多差劲,赵小宛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偶尔插上一两句,也是有感而发,甚至跟高知惠无关,态度相当敷衍,不过高知惠喜欢的就是她这一点,她不需要什么人生指导,她需要的只是一个信得过的倾诉对象,说起信得过,没人比赵小宛更能胜任,高知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职场精英,城府、阅历都有,但在赵小宛面前,她没什么秘密可言,包括她什么时候出过轨,有过几个男人,收过什么礼等等非常隐秘的信息。
高知惠最近又找了一个男人,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但也不会荒芜自己的青春,名义上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在这种情况下,遇见合适的,她出轨出的毫无压力,她老公是一家银行的管理人员,结婚三年多,断断续续勾搭了不下十名小姑娘,高知惠已经筋疲力竭,铁定心要跟对方离婚,现在已经找了律师在准备相关资料,这段时间,她休了一个长假,她老公连她的人影都看不到,电话根本打不通。
听着高知惠喋喋不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赵小宛突然想起了苏东荒,想起了两人第一次爬山夜话的情景,就在前面那条山路上。过年回来之后,两个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