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悠然的回了话。
江云南眼角一挑,“如今营地当前,且还有大英之危,这时候风花雪月似也比不上军机要事,是以……”
“江云南。”不待江云南后话道出,蓝烨煜便已懒散平寂的出声打断。
江云南猝不及防微怔,下意识噎住后话,深眼凝他。
蓝烨煜继续道:“如今你于朕面前,那些虚俗之言便不必再绕弯。而今朕便问你,你如此守在思涵面前,其一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利,其二,为了什么?”
这话一出,江云南面色再度变了变,并未言话。
蓝烨煜也不着急,平静的立于原地,深邃无底的瞳孔静静锁他。
则是片刻后,江云南终是稍稍敛住了面上的半缕风情,而后便径直抬眸迎上了蓝烨煜的瞳孔。
待不卑不亢的与蓝烨煜对视片刻后,他突然勾了薄唇,如常妖异的朝蓝烨煜笑了,只道:“江云南是何意图,大周皇上该是早已猜到才是,若不然,这两日大周皇上如此挤兑江云南作何?”
蓝烨煜懒散凝他,神情漫不经心,并未言话。
江云南将蓝烨煜扫了几眼,静默片刻后,便薄唇一启,继续道:“江云南如今,不过是想图个后半辈子安稳罢了。在风月场子里活得太久,见惯了人性冷漠,情谊的虚假淡薄,是以,越是对情谊嗤讽无感,才越是羡慕真正的深情厚谊。”
“你在思涵身上,便能体会到深情厚谊?”不待江云南的嗓音全数落下,蓝烨煜便如听了笑话,讥诮懒散的笑了。
江云南淡然的将蓝烨煜面上的讥诮全数收于眼底,面上并无半许恼色,他仅是勾唇朝蓝烨煜极是风情的笑笑,薄唇一启,继续道:“是呢。江云南在长公主身上,的确能体会到何谓深情厚谊,何谓,坚韧不屈而又魄力十足之气呢。往日见惯了太多或猥烈,或柔媚,或胆小怯弱的女人,是以待见得长公主时,才突然发觉,原来这世上啊,也会有这般看似冷漠,实则有威仪傲然,满身硬气的女子,江云南以为,如此女子,可撑得起一个男子的天,也撑得起,我江云南的天。我江云南此生啊,愿意追随在长公主左右,与其并肩作战,也愿意,如柔弱女子,藏在长公主羽翼之下,只做个一心侍奉长公主的男人罢了。”
蓝烨煜瞳孔微缩,清俊儒雅的面上漫出了半缕冷嘲与起伏醢。
他目光依旧在江云南身上漫不经心的打量,整个人依旧淡定无波,从容自若,似也不曾被江云南这话分毫不扰。
江云南也不卑不亢,柔媚的双眼径直朝蓝烨煜对望,整个人虽单薄瘦削,但却唇瓣微勾,满身的风情似从骨子里倾斜而出,给人一种缠绻痴绵之意。
“朕当前,你竟敢如此直言不讳的说你觊觎长公主,就不怕,惹恼朕?”待得二人僵持片刻,蓝烨煜懒散自若的出了声缇。
江云南面上并无惧意,柔然朝蓝烨煜笑笑,不卑不亢的继续道:“江云南本是卑微之人,一穷二白,茕茕孑立,终归不过是命一条罢了,并无所系,自也是不怕大周皇上恼怒呢。且即便你恼怒,最大的后果,不过是将江云南杀了,但这又能如何呢?大英之行凶险不定,大周皇上你能保证你在大英之行能全身而退?想来无论如何,一旦身陷于危,大周皇上定会拼了命的救长公主的,如此,倘若你在大英之行亡了,而长公主则独活,一旦长公主回得东陵,虽会为你情伤几日,但这又如何呢,时间是最好是疗伤圣药,许是一年后,几年后,又或是十年后,长公主身边,定还是有倾慕长公主的人,或者,也有人入住长公主的心,成为长公主后宫之人。”
说着,轻笑一声,“是以啊,大周皇上此际便是杀了江云南,日后定还是会有千千万万的江云南围绕在长公主身边呢,且江云南死不足惜,但若江云南死了,一旦长公主回得东陵,东陵皇傅展文翼,可是近水楼台呢,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