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而亲手做些温补的膳食,供你我而食?”
思涵缓道:“我之令,江云南自然会听,但若当真不听,这次无论如何,都定不会再让他跟随。”
她嗓音极是平缓,但语气中的坚决之意则是分毫不掩。
蓝烨煜柔和观她,微微笑道:“不过是随意一说罢了,思涵莫往心里去。此番大英之行,江云南还有用,思涵便莫要随口而提将他遣返的话了。毕竟,那人虽是圆滑,对我抵触,但他对长公主终是有所心思,是以,想必危险之际,他自然也会保你护你,如此,何乐而不为。”
他再度极为难得的替江云南说了话。
若是以前的话,凭他这等满腹深沉的傲然之人,何来轮得到让旁人来守护他心底看重之人,但如今,他竟几次三番的说了这话,若说心底并无半点的复杂与触动,定是不可能的。她也非愚笨之人,是以自然也是看得清事态,心底也是明然如雪,就如这蓝烨煜,若非是抱着必死之心,凭他腹黑深沉之性,虽打不赢大英,但自然也有本事逃跑,但自始至终,这厮都不曾在她面前表露过半许要在大英逃跑之意,而是要,孤注一掷的压上整个身家性命去拼,去搏,去抨击大英的一切。
这是一场应拼,也是一场绝不回头的路。
但,大肆抨击之后,洒泪洒血之后,结果呢……
结果便是,他若赢了,身子越发的损伤在所难免,但若输了,他的确护不住她,的确是要江云南来帮他护她的,只因,他性命受危,连他自己都护不住。
瞬时,心口蓦地抽痛几下,压制不得。
这种痛感来得极其突然,使得思涵的脸色也骤然而白,却也正这时,蓝烨煜眉头一皱,面上的笑容骤然散却,当即低沉而问:“你怎么了?”
嗓音一落,便陡然将她整个人扳入怀里,凉薄的指尖急忙要朝思涵探来,却是不待他的指尖触上她的脉搏,思涵便恰到好处的抬手捏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仅是想到日后之路,心有疼痛罢了。”
她低低的出了声,心口的疼痛来得快也去得快,此时此际,身子也已是全然缓了过来。
奈何即便如此,蓝烨煜仍还是执意将手指从她指尖挣开,探上了她的脉搏,待得全然把脉完毕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那略微发白发沉的面上这才稍稍卷出了几分笑意,“以后的路,自然有以后的活法,思涵何必想这么多,徒增烦恼。”
说着,便指尖一动,恰到好处的扣住了思涵的手腕,话锋一转,“江云南不是备好膳了么,你我便去瞧瞧那江云南安的心意。也正好,我此际,的确是饿了。”
这话一出,不待思涵反应,他便稍稍用力,牵着思涵一道站了起来。
两人也不再耽搁,双双朝不远处屋门而去。
则待出得屋门并靠近船尾,便见江云南所在的那艘船仍是极为靠近,两船之中,仅有咫尺之隔,而那满身紫袍的江云南,此际仍静静立在船头,那双漆黑无波的眼,也正静静朝思涵与蓝烨煜观望。
那双瞳孔,太深太深,却又在触到思涵与蓝烨煜的视线后,便蓦地收敛,整个人也骤然咧嘴而笑,风情不浅的朝思涵与蓝烨煜弯身而拜,恭然的唤了声,“长公主,大周皇上。”
这话并未夹杂什么锋芒,只是语气不卑不亢,纵是曾经被蓝烨煜与思涵肆意抵触过,但也能犹如无事发生般柔腻缠绻,风情之至。
思涵眼角一挑,目光在江云南身上流转半圈,并未回话。
蓝烨煜则勾唇一笑,薄唇一启,仅是慢腾腾的问:“听说,柳公子将膳食准备好了?那般膳食啊,可有朕的份儿?”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但也不曾掩饰的夹杂几许试探。却是这话一出,江云南便风情而道:“自然也是为大周皇上准备了的。江云南听长公主说,江云南能一直留在军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