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如此状态与改变并非好事,也承认太过感‘性’并非好事,但如今面对着这蓝烨煜,她终归是硬气不来,理智不来。
“日后之事,日后我们自是有机会好生商议。如今你便莫要再说太多话了,想将热粥喝下,暖暖身子。”说着,眉头紧皱,忍不住再度出声加了句,“你面‘色’着实太过苍白,我担忧你当真会感染风寒。”
这话一出,蓝烨煜也未耽搁,极是听话顺从的将她缓缓松开,随即端了托盘上的热粥,缓缓的开始饮。
思涵深眼将他凝望,一言不发。
他喝粥喝得似是极为认真,一勺一勺慢饮,似在细品,待得一碗粥全数下肚,他才抬头朝思涵望来,微微而笑,“听说,思涵今夜熬粥,是江云南帮你烧的柴火?”
思涵缓缓点头,思绪又突然想到那两名突然入得灶房的两名木头‘精’卫,一时,眼角也稍稍一挑,淡然幽远的问:“你既是在屋内休息,如何要吩咐两名‘精’卫过来盯梢?既是要休息,便该好生休息,如何连我熬粥,你都得差人来‘插’上一脚。”
蓝烨煜轻笑一声,缓道:“江云南终是风月之人,满身媚术,思涵便是不被他所‘惑’,但我自也是不喜其在你面前主动招惹。放两名‘精’卫入得灶房,不过是要镇住江云南罢了,倒无什么盯梢之意。”说着,话锋一转,“思涵不喝粥?”
思涵垂眸扫了一眼托盘上那剩余的一碗清粥,淡道:“我并不饿,这粥……”
“便是不饿,自也得喝粥暖胃。思涵且先将粥喝了,我再为你说一事。”
“何事?”思涵下意识的问。
蓝烨煜笑得柔和,漆黑的瞳中流光四溢,“你先喝粥。”他温润柔和的凝她,神神秘秘。 思涵又是一怔,怀疑的目光在他面上四方打量之后,终还是抬手端了粥碗,兀自将清粥几口喝下,随即迅速将粥碗放下,目光蓦地朝他望来,继续道:“究竟何事?”
他勾‘唇’笑笑,神‘色’温润如初,却不回话。
待得思涵心生无奈,略有催促之意时,他才薄‘唇’一启,慢腾腾的道:“今日大战一场,我仅是想与思涵说,我此际困了。”
思涵眼角一挑醢。
他笑盈盈的迎视思涵的双眼,继续道:“被褥凉寒,也是极冷,不如,思涵与我一道休息休息。”
这话入得耳里,若说不诧异,自是不可能的。大抵是近来对这厮极是心系,也觉这厮身子骨极是孱弱,是以才会对他紧张担忧,也对他所说之事甚是忧心,是以,方才闻得他有话要说,心底便已有起伏,本还以为这厮又要与她说大惊大难之事,却不料这厮突然就说他累了,要休息。
无疑,心境大起大落,紧蹙连连,甚至到了此时此际,她才越发觉得,原来蓝烨煜随意一句话,都能勾起她满身的神经缇。
她一言不发,心绪翻涌,兀自沉默着,待得半晌之后,她才再度抬头将他细致打量,瞳孔中映着她那满面的苍白,心底一软,终还是应他之话的道:“此番休息一番也可。我扶你。”
说完,便自行起身,随即极是干脆的伸手朝他扶来。
他也并未拒绝,任由思涵将他搀扶,只是待得站起身来时,他便似是故意一般斜身朝思涵靠来,全身大半的重量都全然倚靠在思涵身上,待得思涵眉头微蹙,略是暗诧之际,他则再度将‘唇’瓣凑近的思涵的耳郭,柔腻的在思涵耳郭落了一‘吻’。
瞬时,耳郭蓦地传来酥麻之感,骤然将思涵心底的暗诧之感全数轰散,却是正则是,蓝烨煜那柔和缠绻的嗓音再度响起,“思涵如今倒是越来越体贴,只是你如今将我照顾得这般好,我日后若与你分隔片刻都会心生不惯?”
思涵缓道:“好歹也是天下风云之人,何来会为这点小事不惯。若不然,你蓝烨煜,便也不是真正的蓝烨煜